禄从院子里走来,跨出门槛,“哎,哑……”
忽地想到了什么,福禄生生地将“巴”字给吞了下去。
他拱手朝阿笙做了个作揖,略带着些许别扭,“阿笙少爷,二爷请您进去。”
福禄跟在谢二爷身边多年,平时多少商贾、名人甚至是地方官员,为了得他通传,无不客客气气?
何曾……何曾对一个酒楼家的小公子这般客客气气过?
只是二爷有“言”在先,福禄不敢不照做。
万一被爷听见了,以爷言出必行的性子,是真会赶他出府的!
阿笙是早就被“哑巴”、“哑巴”给叫习惯了的,他也知晓二爷家的两个小厮脾气大不同。
福禄不似福旺,福旺没什么心眼,人也好亲近。福禄不大一样,有点瞧不起人,嘴也有点不大客气,可从未刁难过他,也没像有些人那样欺负他是个哑巴,就是瞧着不大好亲近而已。
冷不防见听见福禄喊他“阿笙少爷”,还给他拱手作揖这般客气,阿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是有些意外。
弯着眉眼弯,因着拿食盒不方便,阿笙便朝福禄回了个躬身。
可福禄已经将身子转过去。
阿笙自讨了没趣,也不恼,仍旧是一副笑模样,拎着食盒,跟在福禄身后,跨进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