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却进来一个官员,见得地上跪着的众人,也是不由的一愣。
这些昔日的同僚,此时此刻,竟然身带枷锁。
朱雄英眯了眯眼睛,声音寒冷的吓人。指着那个刚刚进来的官员。“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官员见着一愣,公堂上坐着的竟然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这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当下便傲然挺立,有些不屑的说道。“本官常德府同知,你又是何人?”
却见身旁一个锦衣卫直接狠的冲过来,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
“放肆,吴王殿下跟前,休得这般无礼。”
朱雄英有些打趣的看了看被踹倒在地上的这个常德府同知,转头问下常德知府赵胜。“你的这个同知,有没有参与瓜分赈灾前粮。”
赵胜听了,微微一愣。当即心中微微一叹,恭恭敬敬的答到。“回禀殿下,这么些个钱粮。包括往年各级衙门积攒的钱粮,谁又有胆子,一个人私吞呢?都是按照往年惯例,大伙儿按照官阶品级。依次平分,从来都是惯例如此。做不得假。”
那常德府同知一听,立刻便扯着嗓子喊到。“赵胜,你休要血口喷人。某自到任以来,从来都是奉公守法,两袖清风,何曾与你们一同沆瀣一气过。”
朱雄英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了一吹。
身边的蒋瓛饶有兴趣的走了过来,亮了亮手中的几本账本。“要怎么说你们才好呀?据我们锦衣卫所知,你们这帮人真是作死不嫌快,贪就贪了吧,还像模像样的,拿几本账本写了上去。本官差人一搜便搜到了。”
赵胜王甫等人,汗如雨下。
青文胜走了过来,对着锦衣卫蒋瓛恭敬地行了一礼。“好叫蒋大人得知,若是一个人贪的,一般来说都不会这么大胆子的公然记在账本上,但往年的钱粮,以及本次朝廷发放的赈灾粮,都是以人头均分的方式,集体瓜分的,自然要拿一个帐子记一记,每人分了多少?以免其中哪一个官员闹什么幺蛾子,
而这个账本,也是小人来做的,因小人不肯接受他们对本次水患,熟若无睹。也不忍心见到。本县灾民于水深火热当中。
他们这才将小的关了起来,严刑拷打,并打算把这么些年亏空的钱粮,一并都算在小人贪墨了的头上…”
摇了摇手中的账本,蒋瓛不进,好气又好笑:“这么…这么说,这些贪官栽得不冤,常德府同知,这分赃的帐本上可有你的名字哟。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
话说到这,那常德府同知。顿时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朱雄英面前,整个人下的如筛糠一般。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