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股淡淡的危机感,也笼罩在林远内心。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苗玄的气息比他厚实。
还好他有防御大阵,能唬一唬这苗玄,否则,说不定要被他杀人夺宝。
人心隔肚皮呐!
他压根不知道,他这一唬,竟直接把盘踞在永安县好几年,一直作威作福的地下高利贷钱庄给吓跑了,也不知间接挽救了多少濒临破碎的家庭。
这时,
林远前面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家汉子。
“大叔,大叔!”
“谁诶,谁喊我诶?”
汉子疑惑的摇头张望。
“我!我叫你啊!”
林远走到他面前,十分期待的看着他。
“哎哟,这个小锅,你嘿我一跳,有囊子事情嘛!”
那汉子把锄头放下,站在原地。
“大叔,你知不知道,哪里有癫子?就是那种脑袋不受控制,说话离奇古怪的人。”
林远对他微笑。
“不晓得,我看你就挺像个癫人,这世道,哪来什么癫人哦,就算有,也早都死球光了。”
汉子嘟囔一句,又道:
“小锅,我都在大路上看到你好几回了,你找癫人做啥子嘛?这小县城连乞丐都活不下去,癫人更别说有什么活路了。”
“哎,没事了,你走吧。”
林远叹息一声,摇摇头,自顾自地走开了。
那汉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抠了抠晒得黢黑的脑壳,扛着锄头走了。
三天之后。
林远也找累了,无奈的坐在一棵树下乘凉。
这个小县城,压根就没有什么癫人。
要是有,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整天逮着路人找癫人的他。
罢了,随缘吧。
林远已经做好打长期仗的准备了。
夏天,太阳高照。
几只黑色的蝉,在几棵树上,吱呀吱呀的叫,直吵得人心烦。
“叫叫叫,叫个毛!”
林远抓起一颗石子,猛的扔过去。
砰的一声,石子精准无误的命中那黑色的蝉。
“啊呀!猫儿哥!”
树下玩乐的小女孩捡起蝉,一声惊呼。
林远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个小屁孩,正和着稀泥巴玩过家家。
“猫儿哥,这是蝉!”
“什么?你从哪里抓的?快给我看看!”
一个莫约七八岁的男孩,从人群中站起,抹了一把鼻涕。
“我从地上捡的。”
女孩乖巧的递给他。
那被称为猫儿哥的少年,接过蝉,高兴道:
“哈哈,这个蝉,肯定能让那个奇怪的癫人教我枪法!”
“奇怪的癫人?”
林远心神一动,一下子撑起来,悄无声息的靠近几人。
“啊呀,你还去找他啊?我娘说了,他是疯子,我们不能和他玩!”
女孩作势要抢回蝉虫。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猫儿哥我是什么人?在以后,那肯定是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
“那人虽然癫傻了些,但是武功不错,我这几天,天天都给他带吃的呢!”
“今天再把这蝉虫带给他,他一高兴,说不准,就教我武功了呢!”
“到那时,你就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猫儿哥啦!”
猫儿哥哈哈大笑,满是泥巴的手,拍在一旁正吸溜鼻涕,认真捏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