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她没骗我们吧,她是楚推官?会不会是为了打发我们随口胡诌的?”
“不像是骗人,我们说找楚推官,她不就出来了?而且门口值守的人分明对她很恭敬……”段晴悔不当初,笑容苦涩,“这才合理啊,她是楚昭云,兄长心悦之人是女子,这就是原本的真相啊!否则兄长也不会赤裸裸就告诉我们他和楚昭云定终身了!”
段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后悔!
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不该听了母亲的一面之词就来找楚推官,眼下好了,一定给楚推官留下了极坏的印象。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吵着要进发生了命案的驿馆,简直是自私自利、不可理喻!
越想越后悔!
“娘,我这还没正式见过新嫂子,就闹了这么一出,日后兄长带着嫂子回家,我该如何自处啊……”
李氏也后悔:“你一个小孩子,她不会跟你计较,倒是我……一下子成恶婆婆了……”
李氏想哭。
她怎么能做出这般蠢事。
一听对方是个推官,就下意识以为是男子。
也怪自己眼界太浅,否则也不会闹出眼下这般笑话。
叹了口气,李氏说道:“后悔也没用,还是赶紧回家跟你兄长解释清楚,先让他帮我们跟楚推官认个错,改天我们再亲自认错。”
“好,赶紧告诉兄长,也防止日后因为此事影响他们的感情。”
说着话,母女两人有些心虚,感觉有些对不起段景曜。
平白无故就给他添麻烦了。
心虚也没办法,必须得赶紧告诉段景曜以弥补错误。
这厢两人盛着马车回段府,那厢楚昭云进了驿馆院子,就将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小意外而已,影响不了她办案。
她和范坚仔细将庆喜房间搜查了一遍,除了庆喜脖子上的凶器,只找到了一个线索——床底下有人藏过的痕迹。
看来他们推测的没错,趁乱之时,有人躲进了庆喜的房间,趁庆喜不注意,就杀了庆喜。
“范坚,你先去找茂茂,告诉他查完衣裳再查蜡烛,然后你再去把杜承启他们叫来,记住,莫要提及庆喜之死。”
“好!”
很快,范坚就带着杜承启三人回来了。
楚昭云没有说话,只是侧身现出了身后的缸子,移开了盖缸子的石头,朝着三人招了招手。
杜承启、乔遇礼和朱如初皆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凑上前去。
一条玉斑锦蛇猛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杜承启颤抖着手,瞪大了双眼,惊恐地后退了半步。
他的反应太大,让人来不及注意乔遇礼和朱如初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