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昭云看向江望月,示意他赶紧撤。
两人即刻转身出了院子,听着狗子吠了几声,两人便离了何家。
今日日头好,昨夜大大雪已经化了大半。
可是化了雪之后,路上就更难走了。
雪水和泥巴掺和在一起,脚下尽是泥泞。
等走出去了很远,江望月才忍不住说道:“咱们一回去就叫衙门的人来!只是……如哥儿真的找不回来了吗?”
“你觉得呢?”
江望月认真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只说道:“何禹和李婉真是可怜人,希望那户人家能好好待如哥儿吧!”
“我们的差事就是验尸推案,眼下你觉得案子推完了吗?”
“算是推完了吧,也找到了凶手……”
楚昭云摇了摇头,说道:“何禹的二哥是帮凶,也可以说是导致如哥儿丢了的始作俑者,可他不是杀了张家嫂子的幕后真凶。”
江望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接着查?”
“当然要接着查!还没有去查就笃定了查不到?”这可不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那在何家的时候你说那样的话……我还以为这件事到这就结束了。”
“我那样说只是为了让何家对张家嫂子的死有个交代罢了,我扶着张婉进屋时跟她说了,且等几天,这件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那我们去找戴帷帽的人还是用针杀人的人?”
“都得找,不过戴帷帽的那人,估计早就躲起来了,擅用针的杀手,咱也没路子打听……”楚昭云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就算如此也不是无从下手,一点点找线索吧,而且咱们可以去衙门翻登记簿子,看看这几天有哪家哪户刚生了孩子。”
“嗯!”江望月本来一头雾水,听楚昭云简单梳理了几句,他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跟着楚昭云办案,再难的症结也会变得简单起来!
他激动地搓了搓手,问道:“我能跟着你一起查吗?”
“当然能,而且这次的验状和验尸格目你来主笔!”楚昭云私心还是十分希望能把江望月带成一把好手,他秉性好,人也勤快谦逊,不管是她的手下还是衙门里,都缺这样的人。
两人踏着泥泞往回走,折腾了一上午连口水也没喝,也是饿得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