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了,觉得有理,又看向老二媳妇,问道:“老二媳妇,自打老三媳妇怀孕,你可是再也没登过老三家的门吧?你这是看不惯老三媳妇?”
“婆母说的哪里的话!”老三媳妇脸上比老大家的还委屈,“我知道三弟妹肚子里这一胎对咱们家多重要,我生不出男娃来,我这不是怕给老三家里招来晦气吗?我是想来却不敢来!”
老大媳妇心里默默认同着,她来送鸡蛋也只敢在门口把何禹叫出来给他鸡蛋,可不敢进门,要不叫王氏瞧见了,得挨骂!
老二媳妇又补充道:“三弟,我和你二哥是不是还让你在家好好照顾三弟妹,我们去帮你干地里的活?”
何禹点了点头。
王氏眯着眼,搓了搓手,她还真是拿她们没辙,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可直觉告诉她,这个内贼就是自家人!
王氏这才看向楚昭云。
楚昭云在一旁安静听着,也听明白了许多,说道:“李婉怀孕的时候,你们对她都很好。”
“正是。”
“对!对她很好!”
“可是……”楚昭云审视着院子里每一个人,说道:“若是买孩子的人许了你们大好处,你们对她的好又算什么?”
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瞪大了眼看着楚昭云,瞪了半天,老大媳妇才憋出来一句话:“大人查案也得讲证据,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
“我只是讲了一种可能性,针对每一个人的可能性。”说完话,楚昭云又看向王氏改口道:“不过我相信在场有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内贼,那就是婶子你。”
就算没多少银子也得给孙子请个奶娘,依着王氏这样疼孙子的性子,不可能是她。
王氏听了楚昭云的话,激动得热泪盈眶。谁说女人不能当官,她就看女人当官更厉害,一想到之前自己还怀疑楚昭云的能力,她就恨不得呸自己一口。
“婶子。”楚昭云朝着王氏招了招手,将她领到了李婉屋里,避开院子里的人对她说了几句话。
她信王氏是真的,可在院子里对王氏说那番话,纯粹是因为想让王氏替她办事。
她也是终于学会了这种有用的圆滑处事法子!
事实上她的判断也没错,王氏听了她的耳语,立刻又跑回院子里。
扯着嗓子说:“都站在这,谁也别动!我去村西头一趟,等我回来!三儿,你看着他们!”
说完话,跑出了院子,临走还不忘把大门锁上,又去了平时她爬的那个矮墙头,搬了块大石头放在墙头上。
院子里众人不明所以,但一想到王氏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就由着她去了,而且……众人也知道,这个时候谁有异动,谁就有嫌疑。
何禹给哥嫂和侄女们搬来了凳子,几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有人想说话解闷,但见江望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此刻,屋里只有李婉和楚昭云两人。
“方才在院子里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楚昭云问李婉。
李婉面上一片愁容,“听见了……我也知道,自打生产那日生出了如哥儿,大嫂和二嫂就对我冷了许多,昨日她们来我屋里看我,我也能觉出来她们心里不快,也对我疏远了些。”
楚昭云知道李婉后面肯定还跟着一个“但是”,于是洗耳恭听。
果然,李婉接着说:“但是大嫂和二嫂都不是坏人,婆母想要孙子,平日里多有为难大嫂和二嫂,她们心有不快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她们也都生过孩子,知道怀胎和生产的不容易,她们怎么忍心对我做这样的事,我不信……”
“嗯。”楚昭云心想,何禹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