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房间的门本就形同虚设,再加上尹骢自己心虚,见对方不开门便让手下撞门。
“大人,这门撞不了几下……”白泽握紧了剑。
段景曜和楚昭云在赌。
眼见着门要被撞开了,门外响起了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
“尹兄,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同门较上劲了?”
门内三人一听见尹骢被人叫住,立刻跑到了窗外。
三人合作已久,已经生了默契。
原本楚昭云自己跳不下去,可有了段景曜和白泽,她也是轻轻松松从二楼窗户上翻了出去。
方才有尹骢在,就算翻窗而逃,也会被尹骢看见而认出来。
而现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隐匿在大街小巷。
等跑到了足够远的地方,楚昭云才松开了手里的物件。
方才段景曜和白泽堵着门,她就用帕子将碎碗收拾了起来。
“楚姑娘真是周全!”
楚昭云无奈:“若真是周全,我就不会摔碎碗了。”
要不是她摔了碗,隔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段景曜安慰道:“等尹骢进了二号房,见不到碗见不到人,怀疑不到我们身上,没事。”
“总归是打草惊蛇了。”楚昭云知道已经出现的失误眼下多说也是无益,便问道:“大人,难道说之前的几处粮仓失火,也是汴京城中的某位有意为之?”
“眼下看来是的。”
不仅是楚昭云震惊,白泽也震惊,他不解:“粮仓失火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想借着百姓流离失所哀声怨道,
引起百姓们对大盛的不满?难道是奸细?”
段景曜的猜测和白泽差不多,又说:“还有一种可能,若是他能拦下去汴京的奏折,便能保了地方官的乌纱帽,既能拉拢人心,又能还从他们身上收取利益。”
不过,这都是猜测。
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
本就猜测这几年的几桩粮仓失火案件是有人蓄意纵火,但听尹骢和姓卫的谈话,那位大人,似乎是个大人物。
京兆府离汴京城这般近,那人都能拦下奏章?
可见其在朝野之中必定是位高权重。
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自己偷偷查的程度了,必须得回京告知陛下。
“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我们先回汴京。”
“我听大人的。”白泽说完,又想起了自己得到的谜底,“真没想到竟然是慕容简!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方才他一听那声音,就听出来了是慕容简。
楚昭云笑道:“过目不忘,你也能过耳不忘?”
白泽笑容里有几分得意。
楚昭云心里有些别样的情绪,以前她可看不见白泽这一面,现在他们之间是越来越熟悉了。
“是他,不过也说不上是帮我们。”
段景曜赞同道:“很可能是想借我们的手除了尹骢。”
“他们不是亲家吗?”白泽小声嘟囔,不过他不关心这个问题,他只关心为什么他没想到是慕容简。
一定是他错过了什么!
“大人,楚姑娘,你们是怎么知道是慕容简的,什
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看见箭的时候知道的。”
“?”白泽听自家大人的回答如此不走心,便看向楚昭云。
楚昭云解释道:“那日我们去慕容府,从头到尾慕容简就没信过我们。”
“那他为什么配合我们?”
“大抵是想知道我们目的是什么,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