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宋府一直往西走,过了五条街一道桥,楚昭云和段景曜来到了宋淳儿给的地址。
宋淳儿说舅老爷有时会来找祖母,但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见过舅老爷。
祖母说要和舅老爷少来往……宋淳儿一直听话,关于舅老爷的地址也是她以前无意中听到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搬家。
楚昭云和段景曜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这里。
眼前的宅院,看着不小,只是家门大开,还围着三四个人。
没过多久,衙门的人抬着一人从宅子里出来了。
“都散了散了!”衙门的差役一边驱散着围观的人,一边将宅院大门锁上了。
此情此景,楚昭云最是熟悉不过。
这是有人死了,差役要把尸体抬去义庄。
又锁上了门,说明这家只有死者一人。
楚昭云拦住了一位要走的大婶。
“大婶,这家住的人怎么了?”
妇人见眼前的年轻人眼生,反问道:“你打听这做什么?”
“我……我们初来汴京定居,想买个宅子,碰巧路过这,看这情形这宅子很快就能卖了。但若是凶宅,我们也不敢买,就想着跟您打听打听。”
“哦……”妇人放下了警惕,说道:“那你放心买就是!”
“不是凶宅的话,那刚才抬出来的人算怎么回事啊?”
“这姓张的是在桥上磕到了脑袋磕死的,叫邻居抬回院子里的,没死在宅子里!”
一听姓张和宋老太太一个姓,楚昭云和段景曜就知道他
们找对人了。
只是来晚了一步。
不过自己磕死的,应该不是被宋府上的凶手灭口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楚昭云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完便打量着周遭,“附近环境挺好的,可以等过两天有人来处理宅子我们就买下。”
妇人一想到可能和眼前的年轻小两口成为邻居,脸上带了笑。
又听年轻女子叹了口气:“唉……也不一定,听您这么说家门口这桥还是有些危险。”
“不危险!老张是自己太高兴了摔倒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老张肯定又去他老姐姐那打秋风去了,在桥上看见人就吆喝着一起去打酒喝,谁料他脚下没留神,一滑就倒了,倒霉催的磕到了脑袋!”
“老姐姐,也是咱们这边的邻居?”
妇人摇了摇头,自己也奇怪道:“不知道,做了这若干年邻居了,要不是十年前见过一回他那姐姐,还以为他次次是去偷钱回来编出来了个姐姐!”
“十年?那可够久远的,轻易不露面那十年前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楚昭云这一问,就勾起了妇人的话匣子。
“可不就是大事!十年前老张的儿子病死了,他那姐姐来看老张。说来老张也是个命苦的,家里倒是不愁吃喝,儿子死得早,这十年来他也是能混一天是一天,眼瞅着这几年他精神头好起来了,自己又滑倒了!唉……”
“嗯……谢谢大婶解惑,我们先走了。”
“
要是你们买了这宅子,记得上我家跟我说一声,我家就在隔壁。”
问到了想问的问题,楚昭云便坦言道:“谢谢大婶,我们应该不会买这宅院。”
“唉?你们这小两口真有意思!白跟你们说了半天!”妇人气呼呼地瞪了眼楚昭云和段景曜便扬长而去。
楚昭云和段景曜转身往回走。
经过那道桥时,两人才注意到桥上还留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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