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些人这是要逼宫吗!’李世民心中愤怒无比,但脸却并未表现其有多愤怒,仅仅只是沉得很。
不远处。
李冲寂低垂着脑袋,心里着急。
如此这么多的朝官攻讦自己的四弟,而且更是连跪请都使出来了,这可是绝无仅有之事。
李冲寂心中紧张了。
自家四弟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么高的高位,李冲寂当然不希望自家四弟的官衙被撤了。
哪怕自家四弟头上还挂着司农卿之职,可司法卿之职那可是与着宰相同一品的。
虽没有参与商议国事,但李冲寂却是可以肯定,只要自家四弟再做个十年二十年官,参与商议国事,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心中着急的李冲寂,此刻很希望自家的四弟在朝堂之上。
不过,李冲寂的希望,却只能是空。
无法,他也只能轻轻的抬了抬脑袋,看向不远处,跟他一样站着的司法寺右少卿的钟桂。
李孝恭?
李孝恭最近身体有恙,并未参加朝议。
李冲寂到是希望自己的伯父也在场。
只要自己的伯父再场,他相信他那位伯父一定会站出来为自家四弟说话的,哪怕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至少可以证明,这朝堂之上,还有人是跟自家四弟一道的。
远处。
大理寺少卿李诏,也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向李世民。
李冲寂希望自己这位堂兄,能够站出来为自家四弟说一句话。
而此时的李诏。
好似有了些许的动静,这让李冲寂见后,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李诏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站了出来,“圣上,臣有话说。”
宝座上的李世民。
见不少朝臣跪请撤除司法寺,心中愤怒,想着这个时候为何没有人站出来替李冲元说话时,突见李诏站了出来,心中甚慰。
“说。”李世民脸上依然很沉。
李诏行了一礼道:“圣上,臣现为大理寺左少卿。自上任以为,没少熟读我大唐律法。可是,臣越是熟读我大唐律法,就越是觉得在处理公务之时没有底气,更是没有实实在在的依据。”
“何讲!?”李世民依然沉着脸问道。
随着李诏一站出来,一众跪请的官员们,早已是纷纷抬起头来,看向李诏,以及李世民。
这个时候能站出来为李冲元说话的,不是铁兄弟,那就是真朋友了。
真朋友,李冲元在这朝堂之上,估计还真找不到一个。
铁兄弟,自己大哥算是一个,而李诏,也算一个。
有道是。
在这样的时刻里,谁又会不顾前程,站出来替李冲元说话的呢?除非他是傻子。
而李诏这样的傻子,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前程似的。
宗室出身的他,或许还真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前程会如何,况且李诏也仅仅只是想要向李世民,以及在场的朝官们表达自己的想法与意见罢了。
李诏就算是再如何,一众朝官们也不会打击他。
因为一众朝官们都知道,打击一个李冲元,那是因为李冲元太过跳脱,更可以说侵犯了他们的利益。
而李诏,一直以为也颇受李世民的信重,况且,他们更是知道,如果再打击一个宗室的话,李世民这个皇帝,怕是会对他们这些朝官们动手了。
李家的天下,不容他人随意玩弄,这是李世民心中的底线。
李诏拱手道:“大理寺,乃审理犯事官员所在。如某一官员犯了欺压百姓之罪,被投入了到了大理寺。如依其所犯之事,最多也只是罚俸,降职发配。可如欺压百姓之罪放在并未有官身的百姓身上,却成了罚钱发配服徭役,最终死在服徭役的路上。自秦孝公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当今我大唐的律法当中,却并非如此,所以,臣虽为大理寺左少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