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不傻。
李冲元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校尉,必是与今天围堵自己的这些人有关联的。
要不然,为何两刻钟之久的时间,都不见一个将士出现。
而就在自己放了一铳之后,不到半刻钟,这些人就出现了呢?
李冲元的一声怒斥,那校尉顿时眼皮直跳。
“李郡王,下官实属不知道有歹人在此地袭杀李郡王,而下官刚才正在怀远坊东街巡逻,听到响声后,这才赶往此地。”武侯校尉辩解道。
李冲元又是冷笑,“呵呵,你说你在怀远坊东街巡逻,而从怀远坊东街到此地至少有二百丈之距,你闻声后赶到此地却是仅用了不到半刻钟时间,难道你们会飞?而且,据我所知,怀远坊东南角十字街口此刻正在搭台对演,你们想要从众多的百姓中穿插通过,少说也得一刻钟,除非你有军令。那你来告诉我,二百丈距离,又有搭台对演观看的百姓阻隔,你是如何在不到半刻钟之内赶到此地的?难道你真的会飞?还是你早就藏在了长寿坊的东街!”
武侯校尉再听李冲元的话后,立马紧张了起来。
正如李冲元所言。
他确实早就带着人一直在长寿坊东街巡查,并未远离长寿坊东街一带。
而且,当他听到了震天般的响声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这里,而是继续等着。
直到那些围堵李冲元的人慌不择路的逃命之后,这位武侯校尉见情况有些不解,这才带人赶到此地的。
武侯校尉被李冲元说得有些哑口无言,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
怎么辩解?
自己之前已是说了自己带着将士在怀远坊巡查,听到响声之后才赶过来的。
说来。
如果怀远坊东南角十字街口要是没有搭台对演的话,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到也合理。
二百丈左右嘛,也就六百来米,不需要卖力的跑,都能在三四分钟之内跑过来的。
但就是因为有人在怀远坊搭台对演,又有众多百姓观看,他们想要在五分钟之内赶过来,怕是只有长了翅膀才能做到了。
武侯校尉哑了言,无力辩解。
眼下又死了人,而且李冲元更是怀疑他与那些围堵他李冲元的歹人有勾结,李冲元更是直指说要上禀圣上。
武侯校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了,更是怕李冲元纠着他不放,更或者真的会上禀圣上。
真要到那个时候,别说他这个武侯校尉了,哪怕就是某个勋贵都得遭贬了。
袭杀宗室郡王是何罪名?
少不得一个革职流放。
正当武侯校尉心中想着办法之时,不远处又来人了。
武侯校尉见又有人来了,心中顿时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赶紧撇下李冲元迎了上去,“王县令,此地发生命案,还请王县令主持。”
李冲元站在马车前头,看着所来之人。
所来之人,李冲元到也认识,长安县的县令,崔同。
原来的长安县令杨纂早就升迁了,此刻的杨纂已是太仆卿了。
而眼前的这个长安县令崔同,李冲元却是知道,此人出身自四大世家崔家。
崔同的到来,并没有让李冲元觉得此人是为了公,为了正而来的。
李冲元虽不是很了解此人,但却是瞧着那武侯校尉迎上崔同,怀疑自己今日被围堵之事,这位崔同也是帮凶之一。
怎么说,这长寿坊乃是长安县衙所在之地。
而李冲元却是被数百近千人给围堵在这长寿坊与嘉会坊之间的街道,而且一围就是两刻钟时间,这长安县衙的衙差,却是一个不见。
不管是不是吧,李冲元就是这么怀疑了。
崔同走近前来,离着李冲元好几丈之外,瞧着当下的场面,直指李冲元,“李郡王,刚才我听蒋校尉言,这数人乃是李郡王所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