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镰刀,她有些发虚,下一秒手里的镰刀就被忠叔夺走,“割麦你想什么呢?脚踝不要了?累了就去休息!”
静姐讪讪,不知道咋反驳,只能重新站起来,要去夺忠叔手里的镰刀,保证道:“不会有下一次了,我现在越来越上手了,不练练又没有手感了。”
忠叔不愿意给她,没出事是好的,出了事儿大夫人他们能愿意才怪呢。
“忠叔,没事儿,我盯着她!”阿满听到声音就从田埂上走下来,边走边往手上缠布条子,忠叔更放心她,闻言不再多说,把镰刀又递给静姐儿,再三叮嘱说:“一定小心了,割的慢也没事儿。”
看忠叔走了,静姐吁口气,对着阿满吐吐舌头,阿满点点她,说:“家里都是活,又不是非要割麦,待会儿要给麦子打捆
,需要不少草绳,不行你就跟着芳婶学编草绳去。”
草绳就是个三股辫,没什么难度。
静姐不服,不愿意去,都说她不会割麦,她心里的不服气也被激发了,非要把割麦练出来。
阿满看她不愿意,也不强求,两只手都缠好布条就开始弯腰割麦。
日上三竿,大太阳越来越毒辣,人投在的地上的阴影越来越暗,也越来越短,眼看着过不了多久就到正午了。
阿满擦擦淌到下巴上的汗,直起腰,脱下草帽给自己扇风,对地头上的芳婶喊:“芳婶,不早了,你带着团玉先回家做饭吧,不早了。”
两人应声,芳婶指指地头上的草绳说:“草绳都在地沟里,用石头压着呢,你们别忘了,对了,一会儿要把麦子拉倒晒场去吗?
要的话,我待会儿让团玉赶骡车过来。”
沈峥抬头四处看看,两亩地的麦子割完了,堆了八九个大麦堆,堆在一起不好晒,还是拉倒晒场摊开晾的快,不知道啥时候有雨,早一天晾干收进粮仓才安心。
“拉过来吧,待会儿回家顺手拉倒晒场去,把牛车也拉过来,三辆车一次就能拉回去。”
“好!”芳婶应一声,喊上团玉就走了。
阿满看静姐热得满头大汗,脖子边的衣服都湿了小半圈还咬牙干着,就说:“别干了,你跟着回家赶牛车过来,团玉一个人赶不了三辆车。”
静姐一愣,看阿满已经又开始弯腰割麦,好像也没
有发现自己的狼狈,就点点头,放下镰刀,几步跳到田埂上,追着芳婶两人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