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没事就村头村尾转悠,或者去杨家帮着劈竹条抛竹丝。
“大哥,文山不是喜欢秦关家的闺女吗?你打算啥时候去探探口风啊?”杨二舅想起前几天大侄子的豪言壮语,推推身侧的大哥,“要是有这个打算,我们也去镇里买些好礼,你拎去秦家探探口风!”
杨大舅朝门口看看,没看见大儿子的身影,他凑近二弟低声说,“我也着急啊?那小子酒醒以后像是啥也不知道一样,我碰巧侧击的几句,他也是一脸不懂?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那晚文山说这话时我看他是醉了,总要在他清醒时再问一次才行啊。”
杨大舅也愁啊,可是儿子不明说,他也不能拎着礼直接去秦关家去问吧?
“你说说你!”江氏点着大儿子骂一句,“文山不说,你就不回来问一句,你是当爹问他一句还能咋地?问清楚了,咱家就好准备起来。
文山年纪不小了,村里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要么是成亲了,要么就是亲事定下了,只等娶新媳妇进门,你就不着急?”
江氏恨铁不成钢的又瞪儿子一眼,文山性子腼腆,又是男娃她一个当阿奶的问,怕他不好说,才等儿子问的,谁知当老子的也是个憨的,磨磨唧唧到现在连个准话都没有问出来。
“二宏,我和钱氏先出去,把这屋让给你们几个老爷们。”江氏不打算等了,直接安排下去,“一会儿文山进来,你和你大哥好好问问,问清楚了,咱再做打算!”
钱氏笑着点头,点点自家男人,“帮着大哥些,他要是不会说你说,你嘴皮子溜儿,我和娘在咱们屋里等着啊。”
“去吧。”杨二舅兴奋起来,拍着胸口保证,“娘,你就放心吧,绝对从文山嘴里把话问出来。”
杨大舅这个当亲爹的,一句话没说,就被一家人安排好了,有些无措地搓搓手,成了被赶上架的鸭子。
文山从茅坑出来,洗把手寒风一吹,手像是结了一层冰,他缩着脖掀开棉帘子进去。
一抬头,就碰上爹和二叔火辣辣的视线,“爹,二叔,咋…咋地了?”
“坐,先坐。”杨二宏笑眯眯按大侄子坐下,正好在他和大哥之间,文山有些坐立难安了,眼睛左右飘来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