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手,等钟含娇发牌。
屋里茶香果香弥漫,室外雪花飘飘洒洒,芳婶喊忠叔,“老忠,老茂,出来,用油布给羊肉支个棚子,雪越下越大了。”
“来了,你先回屋穿件厚衣服,别冻着了。”
日头一点点在雪花里失了颜色,天色随之一变,芳婶掀帘进来,身上沾了羊肉香,阿满肚子随之咕噜噜叫几声,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谁赢得多?”芳婶探头看阿满手里的牌,扭头问另外三人,静姐儿眉眼耷拉着,用下巴指指兰静,颇为怨念的说,“兰静姐骗人,她打的可好了,哪里像是没打过几次的人。
我和钟姐姐被她赢走了好多银子呢!”
芳婶一听,哈哈大笑,指着静姐儿说,“你俩老从阿满这傻丫头这儿赢钱,还不允许兰静替自己妹子赢回来,这叫风水轮流转。
牌桌上哪有多少赢家。”
“就是,有输有赢才是正常,我姐这是心疼我了。”阿满抬着下巴,像是个有大人撑腰的小孩儿。
钟含娇不在乎输得这点银子,放下牌,玉手指指对面的兰静,说,“你姐可不是个笨的,也就刚开始输了几把,后面上手了赢得极快。
一开始说不会玩,我还真信了,还放松了警惕,结果你们姐俩联手,我和静姐儿只剩掏银子的份儿了。”
阿满扶着桌子,笑得腮帮子疼,兰静在一侧温和笑着 ,眉眼弯弯,一点也看不出赢了多少银子。
“也不能老让我输啊,我姐大概是看不上我一直输,给我找补呢!”
阿满给兰静姐说话,芳婶看了一场热闹,敲敲桌子指指外面说,“天都要黑了,羊都快好了,肚子不饿?
在屋里憋了半下午也不嫌弃闷,收拾收拾一会儿吃饭!”
阿满张嘴打个哈欠,手举高伸个懒腰,眼泪都出来了,说,“打的时候没觉着,这会儿觉出累了,肚子也饿了,外婆他们来了没?”
“早来了。”芳婶没好气的说,“知道你们打牌不让我喊人,就在外面坐着烤火,帮着剥花生呢。”
阿满和兰静相视一笑,缩缩脖子,从炕上呲着牙溜下来,盘腿坐太久了,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