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晴了,小村庄慢慢有了动静。
妇人裹成粽子一般从门里出来,圈棚里的鸡鸭猪听见脚步声立马动起来,哼哼唧唧的猪叫声,咯咯嘎嘎的鸡鸭叫。
“来了,一天吃饱了睡,谁饱了吃,我都羡慕你们!”
妇人嘟囔一句,麻溜拐进厨房,舀半瓢碎谷子喂鸡鸭,又快步走近厨房点火热灶给哼哼唧唧的肥猪做猪食。
这可是她家今年过年的年猪,趁着还有几天能再养肥几斤,自家就多得几斤肉。
听着隐隐鸡叫声儿,阿满迷蒙的翻个身,裹着暖融融的被子又翻身睡了过去。
有些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钟含娇在炕上翻个身,热得睡不着了,腿一抬踢掉身上被子。
“不行了,这是睡不成了!”
掀了被子露出外面的腿凉飕飕的,盖了棉被又热,把她折磨得够呛,干脆不睡了,梅雪听到动静出来伺候夫人穿衣。
收拾好出门,东边也刚冒出天光,走到正院正好和穿好衣服出来的芳婶走碰头。
“我今天没打算喊你和阿满,怎地起来这么早?”芳婶有些吃惊的看着一脸没睡好的钟含娇,“家里没事,困就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别提了,乡下的炕太热了,我给热醒了,再也睡不着,索性起来了。”钟含娇摆手吐槽,让芳婶自家忙,不用管自己,“好不容易起个大早,我去外面转悠几圈去。”
“好,饭好了喊你们啊。”
看人走远,芳婶喊在门外劈柴的莫家弟兄俩,问,“你们昨晚是不是给钟夫人屋里的炕添多了柴?”
“没有啊,我就添了一次。”
“没有啊,我就添了一次!”
说完兄弟俩面面相觑,他不知道他弟(他哥)添了柴啊。
芳婶一看,得,不用再问了,一看就是添柴添劈叉了。
想想今早钟夫人有些爆皮的嘴唇,芳婶有些好笑又觉着对不住人,叮嘱两人以后晚上添柴可不能再整错了。
钟含娇出门,看到门外摆开架势练武的忠叔和茂叔两人,后面还跟着三个照猫画虎的莫家父子三人。
莫家父子不像忠叔和茂叔两人,以前是走镖的镖师,那一拳一脚比划的姿势咋看咋搞笑。
嘴里吐出的热气打在人额角发梢,碰上湿冷的冷空气,发丝上起了霜像是披上一层白色的纱。
钟含娇看几眼,没有打扰认真练武人,绕过去直接去村里转悠,她来的四天了,村里人对这个贵夫人也熟悉了,没了最开始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