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就有人要宰了它们一样。
“一共二百二十八斤,一斤二十文,叔你看咋样?”阿满心里默算,给抄手站在一边的男人说数儿,男人不认识也不识数,知道阿满不会骗人,直接摆手说:“叔信你,就这个价儿可以了,多少银子?你算算,俺也算不清。”
“四贯又五百六十文钱。”阿满从荷包里数出银钱递给男人,又说,“你们村这几天逮了鸟、兔子这些都给我家送来,价格和集市上散卖一样。”
昨天吃了熏鸽子和麻雀,她对现在对熏鸟热衷得很。
“昨儿我回去就给村里人都说了,昨晚就有人猫山里逮鸟了,我来的路上看你们村里人也用筐、苞米逮鸟呢?”男人笑着点头,说起路上看到的事儿,他怕她们村里逮得多了,阿满家再不收他们马沟村的。
“叔,你就放心吧,鸟雀小的很,多少我家都收得起。”
一句话给男人吃了定心丸,浑身一松,眼角的褶子清晰可见,弯腰准备抱羊给送进阿满家里。
阿满忙拦着人,弯腰解羊蹄子上的草绳说,“这两天先不吃,先送给山里养着,哪天要吃了,再从山里牵下来宰杀了就成。”
“好好好。”男人弯腰帮着解草绳,又说几句话就脚步匆匆的走了,阿满拽着咩咩叫的羊,冲都给跨院方向大喊,“芳婶,我把羊送山里去,你盯着点儿熏房里的火儿。”
“成,你等会儿,给山里几家人再送点儿萝卜过去。”
话音落,门口就传来哒哒脚步声,阿满接过一竹篮萝卜拎手里,一手牵着三只羊,往山里走。
黑豆和地瓜这俩肥狗,瞅准机会从门缝里溜出去,气的芳婶骂几句,又对阿满的背影说, “这俩肥狗偷跑过去了,你看着点儿,别咬着羊了。”
“好!”阿满无奈,嘴里应的好,脚下步伐都加快了几分。
身后的两只狗子兴奋了,尾巴快摇断了,撵上来围着三只羊示威,阿满随手捡一根树枝抽过去,嘴里呵斥,:“皮痒了是吧,敢咬我回家把你俩炖了。”
棍子打下来,两只狗吓得眼睛眯缝,耳朵后仰,尾巴低垂讨好的摇来摇去,不犯蠢了,老老实实围着三只羊,也不再乱叫。
还挺像牧羊犬,就是两只狗放三只羊,着实有些狼多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