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往西边地里去,一个往山上去。
远远就看到棕毛鸭子和白毛大鹅在水里悠闲游水,铁头拿着竹竿看有争食打架上去就是一棍子,打的鸭子大鹅嘎嘎叫。
山里养的鹅性子凶,人还没靠近,就有那鹅霸王从塘里上来,伸着脖子要来咬人,阿满还没靠近手里也拿上了棍子,随时准备着打不认主子的憨脑壳。
马氏听见吵人的嘎嘎声儿从厨房出来,手里的木棍,哐哐几下,赶走拦路的大鹅,嘴里骂着,“早晚炖了你们!”
又问阿满没被咬吧,阿满摇头,把卖草药的钱递过去,“这些药草常见,卖不上啥价。”
“没事,这十几文够割一斤肉了,我和铁头闲着也是闲着,能挣一点都是赚了。”马氏喜滋滋接过,又转去厨房拎
住一个竹篮子,递给阿满看,“今早捡了几个鹅蛋,这群憨脑壳也开始下蛋了。
今个捡的不多,满满就多了。”
雪白的鹅蛋,比鸡鸭蛋大了不止一圈,上面还沾着血丝和鹅粪,阿满也不嫌弃拿起一颗看了看,指着那群大鹅说:“鹅大,下的蛋也大,凶就凶点儿吧。”
马氏手拿木棍,护送阿满离开,遇到不长眼色又要鹐人的大鹅,就是一棍子,打的大鹅嘎嘎直叫,扑扇着这翅膀不甘的后退,吵的人脑壳疼。
阿满看的好笑,这群鹅真是憨脑壳,马氏也觉着好笑说:“别说是你了,我和你那几个叔,见天的喂它们,换身衣服就不认的,逮着肉多的地方哼哧就是一口。”
“不过性子凶又性子凶的好处,你徐叔说,最近来偷吃的黄皮子、蛇这些家伙都少了,它们看家护院都是好手。
村里人和小孩现在都不敢往这边来了,山上那些冒红尖尖的果子都少人惦记了!”
阿满听的哈哈笑,心说鹅霸王不愧是鹅霸王,谁的面子也不给啊。
去的时候踹了十几文钱,回来的时候,多了十几个大鹅蛋。
芳婶对着些大鹅蛋可感兴趣了,中午就给炒了一大盘,一家人吃着都说好。
吃完饭,睡午觉的睡午觉,阿满、峥子和江氏坐在枣树下商量事。
“最近家里的事忙活差不离了,要不明天出发去接两个舅舅吧!”阿满问江氏,她合计着时间,来回一趟差不
多就是六月底了,正好接着忙活夏收。
俺小时候没少被村里的大鹅咬,老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