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似被捅了窟窿一般,不要命的往下倒水儿。
瓢泼大雨下了一整夜,天色将明的时候,突然变小了,成了朦胧雨丝。
村里人勤快,再加上担心地里庄稼,要是积水了,庄稼能被淹死,天蒙蒙亮,就扛着锄头下地,挖沟排水。
红冠子公鸡,就着有些灰蒙蒙的太阳,照旧飞上树梢,对着村里亮嗓子。
刘家庄,村里人干完地里的活计,扛着锄头回家吃饭,住村西头的人家,三三俩俩往西边走。
路过西边树林子,就看到一个人挂在树枝子上,迎着风晃啊晃。
脸上青肿紫红交加,四肢也怪异的扭曲着,看着没个人样。
“鬼啊!鬼!”几人锄头一扔,拔腿就往家里跑。
一声鬼叫,让附近的人家都探出头来看。
癞子娘早起,做好早饭,大儿子二儿
子两家吃完都下地了,还不见小儿子起来,癞子虽说不成,可也是自己儿子,在家一天,她就不忍心不管。
“癞子啊,起了,吃饭,娘给你留了饭,癞子?癞子?”癞子娘喊了几声没人应,心里觉着奇怪,这个小儿子能在家多蹭一顿饭绝对不会不吃的。
心里疑惑,癞子娘推门就进去了,木架子床上,灰扑扑的薄被,掉在地上,穿上连个人影也没有,癞子娘嘴里骂骂咧咧:“混账玩意,又不知道去哪晃荡去了,也不说一声儿!”
话音刚落,就听到自家门口闹哄哄的。
“癞子娘,癞子娘啊,你家癞子被人打了,挂树上了,你快去瞧瞧吧。”
癞子娘心里咯噔一声儿,跨出门槛脚下还绊了一下,一下子扑倒报信的妇人身上,顾不得腿上的痛,抓着妇人问:“你说啥,俺家癞子咋了,在哪呢?”
没一会刘家庄村西林子,就爆发出一阵哭嚎声儿,村里离的远的人家,端着饭碗就往西边来看热闹。
癞子大哥二哥都在地里忙活,即使知道也不会乐意回来,他们这个三弟就是个吸血鬼,他们恨不得他去死。
癞子再坏也是自己儿子,有人看癞子娘哭的伤心,还是不忍心,几个男人下手,帮忙把人抬回了癞子家。
癞子娘翻出十来文钱求村里帮忙去下井村请袁大夫过来。
袁大夫看完,一出来就被门口看热闹的人围住,七嘴八舌的打问,“袁大
夫,那癞子是不死了?”
峥子:在俺手里一个偷儿都跑不了,四个人都要整整齐齐一块儿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