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予安的逻辑判断,她的思路也不无道理。
车祸发生的那几天,商家与时枚也没有多余的交流,连见面都没有见过,何必找人来找她麻烦。
再说,即便真的因为家里的事故导致时枚心里有气,应该也不至于直接下这样的狠手。
买凶制造这样的车祸,指不定还会造成其他的事故影响,那麻烦就大了。
时枚不像那样的人。
她贪财,喜欢占一些便宜。
但同时也十分胆怯。
比如在商家的餐桌上,连商榷嘴皮子都斗不过,也不敢在餐桌上闹得太过分。
可见只是有那个心思,没有那个胆子。
所以车祸一事,应该是与她无关的。
可……
姜予安想不明白,为什么时枚一见到她,就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这件事情呢,让哥哥们去调查,你好好在家里就行。健康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姜予安正心想着,身侧商承的举动便打断了她的思绪。
商承替她夹了一块蜜藕,语气温温和和,言辞到了后面,颇有几分苦口婆心。
棕褐色的藕片被黏糊糊的蜜糖包裹,上面沾了一片点缀装饰性作用的小薄荷,看着十分精致漂亮。
姜予安瞧了商承一眼,后者已经端坐于席位上,仿佛两人刚刚什么也没聊过。
行吧。
姜予安望着碗里的食物,也听哥哥的话,没有再继续深究那些事情。
脑子空想又不能得到事情真相,怎么着都得自己动手去查,才能知道事实是
什么。
就跟心中有抱负是一个道理。
想得再好,不如自己行动来得强。
她在这里空猜测是不是时枚,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何况,时枚再怎么不堪,血缘上还是有一层剪不断的联系。
她这个做晚辈的,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般揣测。
姜予安咬了一口甜滋滋的蜜藕,也将那些烦心的事情抛之脑后。
还别说,时家的菜谱味道真是一流。
嘴里的食物甜而不腻,藕片咬下去也是香甜软糯,似乎还带着一点点薄荷的香味,咽下去之后,口齿中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甜。
老厨子就是老厨子,哪怕时老爷子过谦,说味觉已经退化,可这手艺和经验,还是多少厨子想学都学不到的东西。
可惜那一碟蜜藕分量不多,一家子人一人一片都不够。
也就是大多数人在餐桌上不爱吃甜的,被商承拿来堵住了姜予安的嘴。
等这会儿再看,已经被分得差不多了。
姜予安推了推商承,将自己的小碗挪过去,毫不客气地使唤,“大哥,我想吃那边辣子鸡底下铺的小黄瓜,你给我拿一点点呗。”
还不等商承有什么动作,坐于主位上的时阎丰视线忽然朝她俩看过来。
“你们兄妹俩在嘀咕什么呢,瞧你俩小嘴就没停过,声音也不大点和大家说说。”
忽然被点到名,姜予安一时怔住。
毕竟一分钟前她还在和大哥偷偷聊时枚的坏话,虽说人不在餐桌上,但面对长辈
的时候,多多少少有点心虚。
时阎丰以为孩子怕生,又温声解释:“家宴上没有那么多规矩,平时规矩多,好不容易热闹这么一次,咱们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就别拘束,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又什么不满意的就和外公说,晓得伐?”
话说完了一番,姜予安也反应过来。
她扯出笑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