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审讯方向,卫升和叶狂撸起袖子加油干,果然经过两日的审讯和细致地排查后,发现有几人形迹比较可疑。一位是殿中禁卫中郎将崔治,还有几位大家都叫不出名字,经过杂役和龟公等人的描述,画了画像,让徒兵们在三教九流之人中排查后,也一一带回司隶府。
崔治身为堂堂殿中禁卫中郎将,去蝶翠坊干嘛?必须得过问清楚,这是司隶府的职责。虽然他与歹人为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依然要让他到司隶府解释清楚。
高鹏奉命去请,结果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地回来了,哭丧着脸回禀道:“大人,这活儿没法干了。。。。。。”
傅长虞见到他这个熊样,也明白了几分,怒道:“这个崔浩,简直没有王法,仗着在宫中守卫,就不把司隶府放在眼里了吗?”
高鹏摸着微肿的脸,说道:“大人,他还让我带句话。他的原话是: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我崔治行得正坐得端,虽然去过蝶翠坊,但没有嫖妓!至于为啥去蝶翠坊,牵涉军中机密,无可奉告!如果怀疑老子绑了你家的侄子,请拿出人证、物证!如果啥也没有,不要妨碍老子当值,若宫中有啥闪失,唯你是问。”
傅长虞目瞪口呆,想不到崔治根本没把司隶府放在眼里,太跋扈了吧!可他话糙理不糙,他确实没有嫖妓,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
“大人,我看这位崔将军就是歹
人的眼线!到了蝶翠坊,看到花一样的姑娘,能办什么军务?”高鹏哽咽着说道。
傅长虞心中掠过一丝怀疑,崔治、禁军、毒物马钱子、禁军跌打损伤专用药丸-天相接骨化瘀膏,专劫美男。。。。。。老天,他后背一阵发凉。
崔浩为何这么盛气凌人,也许他真的是在执行军务,因此才有底气和司隶府的中都官硬刚。那么,谁指使他来蝶翠坊的?北军中候?北军中候又是听谁的?劫了美男去干嘛?他已经不敢往下想。。。。。。
傅长虞越想越感觉此事八九不离十,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屡屡在洛阳得手而不让别人觉察。就拿傅聪来说,歹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掳走,而不被街上巡逻的禁军觉察,就不是普通盗贼能办得到的。
唉!这个案子将会成为自己永远也别想破的悬案。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羞怒,一世英名毁于此,还白白搭进去一个侄子!
“秽乱后宫!”他脑子里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不能让这个淫妇如此猖獗!不能让聪儿白白毁于她手。自己治不了她,自然有人能将此事做成大文章,终归有人治她。”
傅聪还眼巴巴的等着二叔来救自己,结果日复一日,也没等来司隶府的徒兵来解救。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心中的希冀一点点被如同牢笼般的生活和迟迟不来的救兵双重打压,一点点被扑灭。自己不知道会面临什
么样的结果,城南小山岗挖出的几十具青年男尸,据说各个都长得风流倜傥,难不成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女的?对这些男人来个先奸后杀?
应该是被囚禁傻了吧,这么荒诞的事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他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时,门咿呀一声打开了。看都不用看,一定是那个女人。
“傅公子,我家主人有请。”果然是那女人的声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聪抬起头问道:“你家主人?是谁啊?”
“您又忘了?不该问的事,千万别开口。”那女人绷着脸说道。
傅聪张了张嘴,他倒不是刻意打听,这几天屋里都只有一个人,他只是为了说话而随口问了问。看到这个女人的臭脸,他突然连话都不愿意说了。
那些婢女鱼贯而入,替他梳妆打扮了一会儿,便簇拥着行尸走肉一般的傅聪走出房门,不过他的眼睛被一条纱巾蒙上了。
傅聪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门,虽然眼睛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但他仍然感觉到一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