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虞问道:“怎么就她一个人前来报案?”
刘冕作揖道:“傅大人,蝶翠坊的老板钱老鸨回去问话,将见过蛛丝马迹的伙计都带到司隶府来问话。”
傅长虞面若冰霜,冷冷地说道:“歹人为何知晓得一清二楚?蝶翠坊一定有他们的内应,来呀!”
“在”叶狂、卫升、高鹏等中都官齐声应道。
“叶狂,点二百徒兵,将蝶翠坊围了,不许逃走一个人!”傅长虞下令道。
“是。”叶狂领命道。
刘冕上前轻声说道:“大人,三思而后行啊。蝶翠坊里头说不定有不少王公子弟。。。。。。”
“怕什么?嫖个妓而已,只要他们与此事无关,本官一律都放人。”傅长虞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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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鸨回到蝶翠坊,急忙召集伙计、龟公、婢女等人挨个问话,正在问询中,外面便传来嘈杂声。
“东家,官兵将我们围了,哎哟。。。。。。这些原本要走的客人纷纷都躲回屋里去了。”一位龟公过来向她禀道。
钱老鸨气呼呼地骂道:“什么?老娘生意还做不做啦?官府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吧?”
“说什么呢?欺人太甚?你们蝶翠坊摊上大事了,知道吗?”叶狂冷冷地踱了过来,站在钱老鸨面前说道。
钱老鸨叉腰斥道:“你是谁?不就是客人被人绑走了吗?我已经报官府了,将我们蝶翠坊围了,就不怕客人闹事吗?”
“你是老鸨
吧?我是司隶府中都官叶狂,司隶校尉傅大人亲命将你们蝶翠坊围了,我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小喽喽而已,和我说不着,你可以找他评理去。”
“傅大人?”钱老鸨心里咯噔一下。
“没错,听说这位被绑的公子姓傅,对吧?”叶狂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钱老鸨顿时矮了三分,弱弱地问道:“这位大人,傅公子是这位傅大人的。。。。。。?”
“难怪能当上老鸨,脑子倒是聪明的紧,还不将人都带过来?老子要开始办案了!”叶狂大声喊道。
钱老鸨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道:可不是摊上大事了?傅公子居然是司隶校尉大人家的公子,自己怎么如此大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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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聪缓缓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赤着身子躺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内。里面摆放着各色琳琅满目的东西,酒如琥珀、玉壶如碧、黄金樽、翡翠盘、玉如意。。。。。。让他目接不暇。屋外传来袅袅的琴声和叮咚的编钟声,让傅聪听痴了。编钟乃大型乐器,耗铜量糜巨,非皇族不能使用。
这里处处透着尊贵和奢华,对傅聪来说却是透露着诡异。自己终于引鱼上钩,但千万不能鱼饵被鱼吃了鱼却没钓上,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如宫殿一样的屋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且没有任何衣物遮体,天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偷窥着自己。傅聪脸红
了起来,堂堂一个八尺男儿,被人如此摆弄,颜面何存?
他心一横,壮着胆子站了起来,左手捂着裆部,伸出右手就想去撕扯挂在横梁上的白纱。
果然听见“噗呲”一声轻笑,他一激灵,猛地转身问道:“是谁?”
只见从屏风外转出来一位女子,梳着发髻,模样长得非常普通,但气质高贵。见到赤裸着全身的他,脸上并没有露出羞愧之色,反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脸上挂着笑容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司空见惯似的。
听她说道:“公子醒了,你们抬进来吧。”
“诺。”外面传来一群女子的声音。
傅聪恼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快还我衣裳。”
那女人掩嘴笑道:“公子大概是忘记了,你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呀。”
“啊?”傅聪记起来了,自己被打晕之时,才从蝶怜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