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府门口已经被闻讯而来的苦主堵死,若不是徒兵们气势汹汹地站在司隶府门口,他们早就冲进来了。但苦主们的哭闹声,声声入耳,打不得骂不得,傅长虞只能躲到后堂的屋子里暗自发呆。
原本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刚上任就摊上这么一个大案。自洛阳建成开始,从未有过如此离奇的案件。如果破不出此案,自己只能引咎辞职。
正在苦恼间,门吏来报:“大人,您家侄子傅聪求见。”
傅长虞斥道:“还不快快让他进来?自家侄子还拦着干啥?”
门吏不敢吱声,忙不迭地去请傅聪。
“侄儿傅聪拜见二叔。”傅聪在门外高声说道。
只见一位年轻男子身高八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端的是玉树临风。正向傅长虞作揖行礼。
傅长虞眼睛一亮,哈哈笑道:“想不到聪儿来得如此之快。”
傅聪亦笑道:“二叔能想到聪儿,聪儿受宠若惊,还不赶紧赶了过来?”
“来,里面坐。”傅长虞将傅聪引进屋。
两人坐定,傅长虞开门见山地说道:“门口你都瞧见了吧?”
“二叔,这是怎么回事?”傅聪问道。
傅长虞便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二叔这次请你过来,便是要你混迹于洛阳的欢场,经常抛头露面,让别人知道你。
”
“二叔是想让侄儿来个引蛇出洞?”傅聪立马猜到傅长虞的用意。
傅长虞说道:“正是。歹人专挑俊朗的年轻人下手,城南小山岗已经挖出二十八具尸骸,你怕吗?”
傅聪哈哈笑道:“二叔,您忘了侄儿从小习武,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笑容颇为自负。自己高大英俊,岂能不知?在老家已经害得好多姑娘单相思,托人来说亲了。
傅长虞沉吟道:“聪儿,此事干系重大,歹徒背后的势力尚不清楚。现在河南尹和司隶府都束手无策,二叔只能出此下策,对于你来说是凶险万分,千万不要轻视未知的敌人。”
傅聪见二叔认真严肃,便收起轻狂之色,拱手说道:“二叔请放心,侄儿会时刻小心。”
“我也会派人时刻盯着你。”傅长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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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扑朔迷离,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为何这几位大汉视死如归,颇有点像东瀛武士,这勾起了檀儿一探究竟的兴趣。
檀儿若有所思地向小豆子说道:“他们会不会是军中之人。”
小豆子回忆了一会儿,说道:“姐姐,有这个可能。他们出刀刚猛、大开大合,使出的招式不像江湖人士那样具备小巧腾挪的巧劲。”
檀儿微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那可不,李元昊和莫言白的路子就不一样。李元昊的招式就像拼命一样,刚猛凌厉。莫言白的招数阴柔一些,毕竟他是东海
王府调教出来的,以前专干刺杀的勾当。”小豆子侃侃而谈。
檀儿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就有些合理了,军中之人奉命行事,义无反顾,亦是视死如归。因为他们都有军籍,家在哪一清二楚。如果事情败露他们逃走,只恐连累家人。不像江湖人士,风紧扯呼,一哄而散,反倒是不好对付。若他们是军中的人物,那么背后是什么人指使他们干这些勾当?为何专门谋害青年男子?”
“姐姐,你费这心思干嘛?司隶校尉和河南尹两位大人自会给百姓和朝廷一个交待。”小豆子悠闲地躺在榻上吃着果脯说道。
檀儿正色说道:“情报署是干什么的?”
小豆子见大姐严肃起来,便不敢嬉皮笑脸。答道:“情报署是负责收集都护大人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就好,我负责情报署,咱们平时是不是应该多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