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宫里有旨意,那就按宫中的规矩办,无需问本宫的意思。”玉山公主已经哭得几近昏厥,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甘管事向等候在外面的老宫女说道:“给太后净身,穿上寿服。”
宫女们应了一声,进来开始忙碌了起来。在殿内开始布置起灵堂,布上白纱,点上香火和蜡烛。冷宫内一时人来人往,热闹了起来。
大豆子和小豆子姐俩坐在大殿的横梁上,看着底下的人忙忙碌碌。小豆子低声说道:“那玉山公主人不错,杨太后能有她这样的好姐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她是西炎排得上名号的公主,有权势。听说她的玉山公主府里养着好多男宠。”大豆子蹙眉道。
小豆子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她对太后有情有义这就够了,我更讨厌那些吃软饭的男人,叫人恶心。”
大豆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她能冒着风险全力帮着太后,这份情义够重的。”
“姐,她太能演戏了,骗过了所有人。”
。。。。。。
司马妤的哭声渐弱,红着眼睛向甘管事说道:“别担心,既然太医院的人来过,就没你们的事儿了。本宫送太后最后一程,也心安了。看着太后入棺椁后,本宫就该回府了。”
甘管事谄媚地说道:“公主殿下,您放心吧。接下来的事儿也简单,今晚入棺椁,明日便会送太后到峻阳陵。”
“嗯,你们仔细着点儿。。
。。。。”
侍女们将狐毛大氅披到司马妤身上,簇拥着她登上马车。甘管事和葛沛一路送她出了金墉城,一直到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上,才忐忑不安的转过身。
甘管事感慨道:“朝廷这么多文武百官,还是玉山公主是性情中人呐,只有她敢来金墉城,只有她不怵皇后娘娘。”
葛沛瞪了她一眼,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小心祸从口出。”
“哟,刚才在玉山公主面前像个小绵羊一样,在我这儿就大吼大叫,老娘不伺候你了。。。。。。”
甘管事扭头作势要走,葛沛连忙换了副面孔,腆着脸说道:“别生气嘛,我是担心有人让咱们背黑锅。。。。。。晚上我去烫壶酒,你弄几个小菜。。。。。。”
“不怕死就喝酒吧!太后刚薨,你便饮酒,不怕御史们唾沫淹死你!”甘管事扭着肥臀掉头就走。
“哎、哎、哎。。。。。。走慢点儿,你说得都对,要不俺为啥稀罕你呢,嘿嘿嘿。。。。。。”葛沛敢上前拉住她。
“你就不怕被人瞧见,放开。”甘管事甩了甩手。
“嘿嘿,兄弟们谁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呢,放心吧,他们嘴巴紧得很。”
“咱俩什么关系?啥关系都没,你别胡说。”甘管事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啥关系没有。”葛沛一路小跑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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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殿中。灵堂已经布置完毕,太后的遗体已经装殓入棺,脸上盖了一张黄
纸。这个黄纸有妙用,如果遗体还有一丝气儿,这张纸便会飘动。以防假死,把活人给埋了。
葛沛还朝太后遗体仔细看了看,那张黄纸纹丝不动地贴在太后的脸上,便放心地走了。
司马妤的马车回到洛阳,正准备入城。北阙门的禁军将她拦了下来,城门吏拱手道:“启禀公主殿下,刚才接到娘娘口谕,勿必检查一下您的马车,请别为难小的们。”
司马妤站出来破口大骂道:“想搜本宫的马车,看谁敢?”
城门吏揖礼,不卑不亢地说道:“下官职责在身,不得不搜,请公主下车。”
看着周围的流民百姓围上来看热闹,司马妤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好,你们给本宫记着。今日给本宫难堪,明日定当奉还。”
她俏脸含煞,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城门吏仍然揖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