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愣了会儿神,进入毡帐中,掀起姚元初的被子,一巴掌打在元初的屁股上,骂道:“元初起来看看,人家贵为都督,还这么早起床跑步健身。。。。。。”
“唔。。。。。。”元初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唉!”姚兴看着自己的儿子,实在无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军营里响起了鼓声。姚元初这才从被窝里蹦了起来,急急忙忙穿戴完毕,向校场跑去。
只见李赫、没藏丹和宫本等人已经满头大汗往回走,姚兴站在校场的检阅台上,大声向集合的护羌军将士们说道:“儿郎们,你们回头看看凉州西域大都督、镇国大将军李赫,他现在已经满头大汗,绕着校场跑了五十圈!人家已经是二品大员,都比咱们护羌军早起半个时辰跑步,你们凭什么还懒在毡帐内呼呼大睡?”
将士们也都看见了,均沉默不语。
姚兴喊道:“咱们护羌军亦是铁一样的军队,也都是血性男儿,岂能落后于镇远军?”
“吼、吼、吼”将士们一听,马上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吼了起来。
“全体都有,向右转,绕着校场跑步五十圈。”姚兴大声喊道。
将士们毫不犹豫地跑了起来,刚开始步伐整齐,才跑了半圈,脚步开始杂乱无章起来。
李赫走到姚兴身边,说道:“姚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您不用着急,慢慢给他们提高训练强度。昨日聊的事情别忘了,张
贴告示。。。。。。”
姚兴虎着脸,还为元初懒床的事不高兴。说道:“贤侄,姚叔有个不情之请。”
李赫问道:“姚叔,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何事您说。”
“能否将元初安排到你军中锻炼锻炼,他待在你姚叔身边,不会有长进呐。”姚兴长叹口气说道。
李赫颇有些为难,踌躇了一番还是答应道:“好吧,姚叔。您说什么俺都能办到。镇远军是个大染缸,俺一定将元初打造成另一个他还给您。”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哈哈哈,贤侄若将元初打造成你那些亲兵一样,姚叔欠你一个大人情。你只管把他当新兵蛋子,放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去。”姚兴高兴地大声说道。
“行,只要您舍得。”李赫哈哈大笑起来。
姚兴亲自送李赫、荀艺、姚元初等出了陈仓,一路送出三十里后,依依惜别。
看着元初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姚兴顿时唏嘘起来。元基、元初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俩的缺点自己能包容,别人会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老去,他们迟早要独自面对未来。李家那小子,好就好在老李头啥都不管,因此他才会飞得高、飞得远。
不知道自己心血来潮,逼着元初跟着李赫走,是福还是祸。自己是希望儿子在李赫的影响下,改掉处处依赖爹和哥哥的习惯,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辞别姚兴后,李赫一行人一路快
马,沿着关陇道向陇西郡飞驰,姚元初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落在最后。
黑雪已经嗅到了故土的气息,四蹄放开疾驰,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夕阳西下,临近傍晚时分终于看见了安故县的城郭。
守门吏远远看到官道上有一大群骑兵奔驰而来,正在好奇是谁,眼尖的人喊了起来:“是镇国大将军、陇西县候李赫,皇帝近臣荀艺回来啦!”
李赫被封赏的事早已传回安故县,整个安故县的民众全都知道李赫被封为陇西郡候,食邑四千户。地位仅次于陇西王司马泰,司马泰现任司空,地位崇高,可他从未来过陇西。而李赫则是陇西土生土长,从山沟沟里飞出去的金凤凰,他的归来,当然受到家乡人民的热烈欢迎。
顿时,县城里和郊区村落的乡民纷纷涌过来,都想看看李赫的尊荣。密密麻麻的人群将安故县的城门堵得水泄不通。早有人撒腿跑向县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