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几个人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隐匿在林子里伺机而动的贼人们也丈二摸不清头脑,官兵改性了?那将军模样的人与咱们讲起道理来了?
林子里的贼人窃窃私语起来,只见那几名被释放的贼人跑进了林子,大伙围了上去。
“郝老三,你手上那家伙事给咱们看看,是啥玩意儿?”一位小头目凑上来,便想夺那人手上拿着的牌子。
那人手一扬,嚷道:“莫抢,它又不是金的,一块木牌而已。”
头目一把将他摁住,使劲得将他手中的牌子夺下,走到亮处仔细端详了半天,悻悻地走回来,将牌子丢在地上,说道:“非金非铜,无甚用处。”
“老秦头儿,那牌上有字,怕是你不认得吧?”
哈哈哈,边上的人轻声哄笑起来。
老秦头儿老脸微红,啐道:“笑什么?你们谁认识的,跳出来念给老子听。”
“。。。。。。”无人应答。
“走,咱们找村里的张大师,他能认字,顺带着让他给咱们出个主意,继续在山上半道劫客还是去武威城混口饭吃。”
“我看成,俺们反正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哪里有饭吃就往哪里去。”另一位贼人说道。
“走。。。。。。小声点。。。。。。”
一群人悉悉索索地往密林深处退了去。
李赫放了那几名贼人以后,一声低喝:“围了!”
亲卫们条件反射般,呼啦啦全都支起了盾牌,端起强弩对准那些商
人和伙计。
那些大汉见到官兵来将贼人赶走,正在庆幸中,猝不及防被官兵团团包围,近距离官兵的强弩将会对他们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他们不敢造次。
为首模样的一位商人站在马车上喊道:“官兵弟兄们,我们是往来的客商,别误会啊。刚才我们是为了自保,才亮出兵刃与贼人搏斗。”
李赫冷冷地说道:“将手上的兵刃扔到地上,亮明身份。你们不是一般的商人,如拒不坦白,就地格杀。”
那商人惊惧道:“这位大人,为何要对俺们商人苦苦相逼?”
李赫冷笑道:“你们各个都是罗圈腿,明显是从小在草原骑马长大,刚才与山贼对峙时,各个镇定无比,显得很有底气,显然是久经沙场。事出非常必有妖,这种扮相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口口自称商人,被本将军遇上了,你们自认倒霉吧。”
亲卫们低吼了一声,蜷缩在盾牌后,挺着长矛逼上前一步,齐声喝道:“呼!放下兵器,缴械投降。”百名全副武装的亲卫发出摄人魂魄的威势。
那商人低喝道:“快跑!”,手下那些大汉突然发疯似地向南边树林一侧冲去。与此同时,所有的镇远军将士毫不犹豫地扣动了强弩的扳机。南侧将士们左手套着盾,死死地抵住这些来历不明的大汉,身后的矛兵冷冷地将长矛捅了出去。
“啊、啊、啊”那些伙计打扮的大汉们纷纷倒下,
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前胸后背都是箭矢和血窟窿。
李赫将长槊扔给没藏丹,左手执盾,拔出横刀,揉身便冲了过去。擒贼先擒王,他要将那商人活捉,这帮是什么人,要去何处,有什么企图,居然敢和官兵血战到底。他脑子转得飞快,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其他人让自己的兵大开杀戒,坏人杀一个少一个,对西炎来说是好事。
“嘭、嘭”两声,李赫用肩膀靠在盾牌上将直接拦过来的伙计撞飞了出去,这两名伙计撞到马车上,巨大的惯性将马车上的木珊栏撞断,导致堆着的箱子滚落到地上,“哗啦啦”一声,箱子里的物件散落了一地。众人定睛一看,原来都是具装、铠甲。
李赫哈哈大笑道:“如何?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在西炎朝,个人不允许有具装和铠甲,这些是违禁物,涉嫌造反,一定会拘捕私藏违禁物者。那商人一看败露,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