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大喜之事啊!”太宰、太子太傅司马量向正在拨弄着手指的司马奕说道。
“爱卿有何喜事啊,难道你又要纳妾成婚不成?”司马奕漫不经心地说道。
朝廷百官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司马量一脸尴尬,轻咳一声说道:“陇西郡太守张恒奏报,凉州古浪县的鲜卑人已撤军。现在由镇远军将士驻守县城,西域都护李赫率领镇远军主力在焉支走廊与敌对峙,据镇远军将士说,鲜卑大军正在计划撤军。”
太极殿内嗡嗡声不绝于耳,董嗣、荀艺等心中窃喜。
司马奕猛地抬起头来,欣喜地问道:“李侍读要回来了么?”
大司马卫懽眼睛一翻,奏禀道:“启奏皇上,西域都护李赫不远数千里之遥率军前来退敌,实乃振奋西炎的大喜之事。消息并未得到证实,若他真的将占据着凉州的鲜卑大军击退,臣以为其功可盖世。”
楚王伟哈哈笑道:“皇上,李赫那小子鬼的很,别太宠着他。”
百官哗然,楚王怎会众目睽睽之下大放厥词,如此骄纵。这明摆着大功一件,为西炎江山社稷,立下擎天保驾之功,什么叫宠着他?人家李赫靠的可是硬碰硬的军功!
司马量皱眉道:“楚王此言何意?”
楚王伟耸耸眉毛说道:“太宰大人,一个从陇西山沟沟里走出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郎,已经成为驸马爷又是封疆大吏,再赏岂不是要飞上天了?
”
众人皆向楚王伟瞥了一眼,楚王伟那骄横跋扈的样子,像极了刚刚死去的杨骏。
司马量眨着三角眼说道:“楚王呐,您十八岁封王,掌三十万方镇兵,今年二十一岁便成为掌握二十万京畿禁军的北军中候,明年可当都督天下诸军事了吧?”
卫懽向司马量瞥了一眼,心道:今日这老头是怎么了?明摆着与楚王过不去,不知道楚王的脾性吗?朝廷百官见太宰大人大有与楚王打擂台的模样,均大气不敢出。
楚王听罢虎目猛然一瞠,闪着寒光逼视着司马量道:“量公是何意?在诸位臣公面前,把话说清楚。本王最恨两面三刀的人!”
卫懽劝道:“楚王,太宰大人能有何意?自古英雄出少年,无非是说西域都护李赫与您都是少年英雄罢了。”
司马奕看着气氛不对,心里颇为紧张。听见卫懽这么一说,脸上绽出微笑,拍手赞道:“大司马说得对,五弟和李侍读都是少年英雄,哈哈。。。。。。”
楚王甩脸道:“卫大人,用不着和稀泥。太宰大人是觉得本王手握重兵,威胁到他了吧?”
“放肆!”司马量气急,颤抖着身体,脸色胀得通红,指着楚王说道:“北军中候之职尽掌中都洛阳的禁军,关乎皇上和百官的安全,必须尽职尽责。本王好意提醒你,你倒是不知好歹。我问你,你麾下公孙宏、岐盛等人为虎作伥,狐假虎威。到处打
着楚王的旗帜大肆收受贿赂,欺男霸女,混吃混喝,影响极其恶劣。不仅给你楚王抹黑,还污了皇家的脸。我是太宰,理应在朝堂之上对你提出质疑,要求你约束自己的部下。如若继续放纵自己的部下为非作歹,本王便奏请有司抓人,下诏狱。”
楚王仰天长笑,目露凶光盯着司马量:“太宰大人好威风!那些可都是冒死剪除杨党的功臣,在你眼中居然是歹人!试问太宰大人是何居心呐?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也太快了点吧。”
“血口喷人!朝堂之上怎可如此污蔑本王?”司马量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卫懽急得上前搀扶住司马量,劈头向楚王喝道:“汝南王好歹是你的爷爷辈,楚王年轻气盛也好,春风得意也罢,说话别咄咄逼人,你就不顾及皇家颜面吗?”
“哼!卫大人也开始倚老卖老了是么?你与太宰大人乃一丘之貉,看本王执掌禁军便不顺眼了吗?”楚王睚眦欲裂,眼睛凶狠地盯着卫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