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赫的俱装骑兵,他羡慕地口水都流了出来。太帅了,自己要是和胯下的马儿一起穿这么一身重甲,战场上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而今,对面的西域都护李赫,领五百骑武装到牙齿的重装骑兵,他们装备了强弩和手雷,自己的鲜卑儿郎们再勇敢,也架不住人家装备精良啊,他们一定会将自己的骑兵搅得七零八落。
刚才拓跋威提到八万骑兵被围,但李赫放过了他们。这句话应该不假,他们身后上万名鲜卑男儿难道都是傻子不成。他不禁多看了李赫两眼,将八万名俘虏放虎归山,这点没有魄力的人是不敢干的。
难道今日他们半天不打,便是为了想劝降我?拓跋虎回头望了望打了整整一日,兀自坚守在关墙上的西炎战士们。自己可是亲自带兵,累计调动五万人攻打这个关墙,他们还在那里屹立不倒,现在对面密密麻麻的镇远军主力陆续到齐,甲胄鲜明,装备精良,已经不是自己这支疲惫之师所能敌。该如何是好?自己绝对不能开口提握手言和之事,那就被动了。
拓跋威见拓跋虎陷入一种苦苦冥思、神游天外的境地,便开口大声说道:“虎将军,乞伏铜丸已被擒,秃发可汗也在此。你俩若要为了保全儿郎们,保全部族的兴旺,到此为止吧!儿郎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拓跋宕这种穷兵黩武的做法一定会受到长
生天的惩罚。”
李赫见拓跋虎脸上阴晴不定,秃发速合双目紧紧盯着自己,眼睛里掩饰不住熊熊怒火,握着铜锤的手青筋凸起。便扬起长槊,指着秃发速合说道:“那位是新任秃发可汗吧?我对你父亲的死,说声抱歉。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希望你不要太在意。你可以找我来报仇,本都护随时奉陪。你可以考虑考虑刚才左谷蠡王拓跋威所说的,一切为了部落。”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鲜卑人的事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来指手画脚。”秃发速合看着李赫手中的长槊,心知自己不是敌手,但仍然愤懑地说道。
李赫巍然坐在黑雪背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本都护给你报仇的机会,你可以上前为父报仇,但奉劝你保护好父亲留给你的秃发部落。别让自己成为最后一个秃发部可汗。”
拓跋虎冷眼旁观,不禁觉得李赫虽然语气冰冷,但不失大道理。他反问李赫道:“都护大人,你似乎在奉劝我们罢兵,这对我们有何好处?我们得的城池和土地白白拱手让给你不成?你可以到西炎皇帝老儿那里邀功,而我们回去则会被全部族的唾骂。你说,我们就此罢兵,可能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以为拓跋虎将军应该是一个明白人,可是今日一见令我大失所望。你远远没有左谷蠡王大人的政治远见!你以为本都护率领大军向东远征而来,
就是过来玩儿,和你聊几句话的吗?本都护向来喜欢以战止战,你若要战,本都护定当奉陪。”李赫说完,扭头下令道:“全军听令,吹冲锋号。”
他缓缓平端起“乌云蔽日槊”,身后五百重甲骑兵也端起来长矛,指向拓跋虎和秃发速合,作势准备冲锋。整支重甲骑兵就像一把锐利的尖刀,压迫得拓跋虎和秃发速合透不过起来。
拓跋虎大声叫道:“都护大人,且慢。”话音刚落,一向镇定的他额头上居然冒出大颗汗珠。
李赫将“乌云蔽日槊”抡了一圈,虎虎生风。他大声说道:“虎将军,拔剑吧,看来手上不见个真章,你和秃发可汗是不会好好说话的。”
“误会,您误会我的意思啦!”拓跋虎气势上一输,便溃不成军。
李赫和他的重甲骑兵并未收势,保持突刺状态。秃发速合心脏突突狂跳,巨大的威胁下,身体有些应激反应。他也喊道:“都护大人不是说迎接我对你一对一的挑战吗?我现在就向你挑战,若是我输,我再不提为父报仇之事,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如何?”
李赫见俩人同时服软,收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