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骑兵密密麻麻地被压制在巨大的谷底,发挥不了冲击力。为了快速缓解第十一军和第十二军的压力,牛忠、莫言熊同时猛喝道:“吹哨,让所有人自由攻击前进!特战营手雷准备。”
随着刺耳的哨声响起,勾魂摄魄让鲜卑人胆寒,第九军众将士呐喊一声,整齐地向密集的鲜卑骑兵压了过去。
赵甫、伊力图奇、常敦等人率三个军二万多人自西向东从鲜卑人的尾部压来,所到之处扬起漫天黄沙。猎猎寒风裹挟着沙尘,吹着毒烟迅速向东边刮来,空气中弥漫着鲜卑骑兵后军被膻辛的毒烟熏到不少,中毒者摇摇欲坠者众多。突见滚滚烟尘中隐藏着千军万马向自己冲来,顿时乱了阵脚。
只见后路包抄上来的西炎骑兵脸上全部蒙着面纱,只露出两只杀气腾腾的眼睛。他们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击而来,鲜卑骑兵只能调转马头仓促还击。哨声响起,霎时间西炎军的强弩暴射出数万支箭矢,急速密集地扑向同样密集的鲜卑骑兵。
鲜卑后军没有厚重的盾牌,他们的裨将肝胆俱裂,怒喝道:“速速躲避,向两侧迂回躲避!”
鲜卑人天生就是战士,虽然处于劣势,但爆发出来的求生欲是本能的,他们叱着同样中毒的战马,踉踉跄跄地向两侧运动,运动中侧过身来张弓迅速地向西炎骑兵射箭。中毒深者行动缓慢,身中数箭暴毙而亡,中毒轻者
侥幸逃脱中间被冲击的位置,来到了两侧。兜过来向西驰去,边驰边射,这就是他们最擅长的包抄绕射。
赵甫、伊力图奇、常敦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三位猛将,已经被李赫高超的指挥艺术折服,他们三个军尾随包抄而来,压力全无。面对已经对狼毒烟熏得失去很多战力的鲜卑人,他们泰然自若,指挥将士们从容作战。取出盾牌,冒着鲜卑人的箭矢,还以强弩的暴射。
后军吃不住,节节败退,逐渐向中军靠拢。
拓跋威作为部落首领,又是主帅。眼见自己的儿郎们纷纷倒在西炎军的刀口箭下,西炎军还有威力如此巨大的火器。前军被堵在山隘谷底于敌胶着,那边还时常传来“轰轰”的爆炸声,每一声都代表着自己儿郎殒命于此。后军已被截断后路的西炎骑兵交上了手,情形未卜。他已经闻到一股膻腥味,越往下拖对自己越不利,再如此下去那是要全军覆没,自己的部落势必被别的部落兼并。他睚眦欲裂,急火攻心,悔不当初自己狂妄自大,兵犯西域。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他低头,西域的西炎军如此之强,自己是闻所未闻!能带着剩余的儿郎逃回去便是万幸,若逃不脱敌人的包围,自己只能投降别无他路。
他决定再赌最后一把,向东北侧那个山谷冲冲看,那个山谷好像是通往博格多山。
李赫与其他特战营战士汇合,在乱军中四
处寻找刚才那位带着狼头纛的鲜卑人首领。手拿月牙铲,威风凛凛,自己倒是有心和他一会。西边传来了喊杀声,那边有三个军,又都是善战的猛将他心里一点都不担心。牛忠已经加入东侧山隘的防御战,敌人以密集队形靠近便抡手雷,分散进攻又不是盾矛军的对手,鲜卑人颓势已现。他悠然地看了一眼索朗旺堆所处的那个山谷,心想:“这吐蕃人倒是沉得住气,自己没有看错他。那个山谷是敌将最后一丝希望,如果突围不成他们势必投降,因为部落里还有妇孺老幼等着他们回去,他们不能全死。”
但李赫看到那位吐蕃首领出现在自己北侧八百步之外,他身边围着密密麻麻地附离,他们正在奋力吹着牛角,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召集全军进行最后一搏。
狼头纛所到之处便是他们追随的方向!
拓跋威高举月牙铲,大声叫道:“儿郎们,命悬一线,生路就在前方,射出你们手中的箭矢,抛出你们的长矛,冲啊!”
所有的鲜卑骑兵放弃自己面前的对手,丢下战死、重伤的同胞,如潮水般向狼头纛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