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起身,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容颜,心中黯然失落。柳郎无恙否?不知何日再见。。。。。。纵是等到天荒地老,我也要等你;或者我再入中原找你。。。。。。
“媬儿,你醒了?”,爹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即“咣当”一声门开了起来。拓跋媬转身,看到满脸关切的爹爹出现在面前,也不禁娇呼一声:“父王。”
拓跋宕伸手抱住女儿,抚摸着她的秀发,大声说道:“长生天保佑,我的媬儿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告诉我是谁掳了你,谁烧了我的大帐?”
“父王,您都占了武威城了,人家烧几顶帐篷泄泄愤算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他对女儿很好。”拓跋媬撅着嘴说道。
“很好?”拓跋宕上下打量着女儿的身子,这眼神看得拓跋媬满脸通红。
她娇声道:“爹爹,干嘛这么看人家?”
“嘿嘿,现在就帮别人说话了,他可是咱们的敌人。他杀了数千部众怎么不说?幸亏邘儿领着大伙击退了他的偷袭。”拓跋宕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满心欢喜,并没有生气。
拓跋媬慵懒地像只小猫,哈了口气,说道:“他还真没杀过一个人,其他人杀的也能算他头上?”
“他是主将,当然算他头上。”拓跋宕瞪着眼睛说道。
“这么说,那要算到西炎的皇帝头上吧。”
拓跋宕吹胡子瞪眼睛道:“胡搅蛮缠,你意欲何为啊?”
拓跋媬笑着说道:“
爹,女儿不是胡搅蛮缠好吗?对婚配这件事,咱们鲜卑人素来尊重女儿自己的选择,父母不会干涉对不。不像匈奴人那样这么野蛮流行抢婚,女人谁抢到归谁。”
拓跋宕知道女儿的心思,摇头说道:“那要看嫁给谁,黑白不分嫁给仇人或者敌人,那可万万不行。”
“爹,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拓跋媬索性直说了。
拓跋宕自己女人成群,见到女儿这样早就预料当中,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爹呢,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如果你能说服他归降,爹就成全你。让他率部回到武威城,和你虎叔叔一起驻守此城,如何?”
“爹,你要他变节,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拓跋媬跺脚道。
“这就是爹的条件,要不然部族的人也不会同意。”拓跋宕丝毫不留余地。
拓跋媬知道,柳超是不可能归降鲜卑人的,他身上有股傲气。其实自己就是喜欢他这种呆呆的,还带着丝傲气的样子。自己不会劝他,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柳超确实不可能归降鲜卑人,他此时正率领自己的儿郎们日夜兼程向焉支走廊方向进发。麾下只剩不到一万四千骑兵,而且人困马乏。到了张掖,再向西北方向走便可以到达酒泉和玉门关,酒泉和玉门关有守军分别驻军三千人。从玉门向西三百里便是一片大泽,海头城就在大泽边上;向西北五百里
可以到达高昌城。
征西军以中速行军,一路上扬起蔽日尘土。刚吩咐各营注意敌军时,忽听两边传来喊杀声,随即马蹄声大振。原来是镇守焉支走廊的拓跋武,他负责拦截张掖方向来的援军,他等了这么多天没等着援兵,反而等来了从武威方向来的西炎溃兵。他一见兴奋异常,急忙率领全军从两侧山坡冲下来,想要将柳超部一举吃掉。
鲜卑骑兵发出“喲嗬哦”的呼叫声,迅疾地冲向谷底的西炎骑兵,征西军稍显一丝慌乱。
柳超审时度势,鲜卑人利用地形优势,自上往下攻击,自己的将士处于劣势,如果正面迎战战损极大。他立即下令道:“大家不要慌,强弩、弓箭射住两侧,快速通过山谷不要恋战。后面两营,轮流交替用弓箭射杀敌军,不要被他们咬住。”说完便掏出哨子,“滴滴滴”吹了起来,后面各营也响起了哨音。
尖利的哨音响彻山谷,让征西军将士精神大振,叱马奋勇向前,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