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李赫好好地上了一课后,石庞的心境仿佛已经老了十岁。不仅瘸了一条腿,连家里的财富都被皇帝弄去一半。追悔莫及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美人是好东西,但又怕是祸水,自己就是因为那个连贾佖都动心的女人引祸上身!
花酒想戒是戒不掉的,他是石公子,如果吃酒不叫美人还不如不吃!那么怎么办呢?不出门,将美人带回家里吃酒不就招惹不到别人了么。
于是,石府的花厅被石庞包了,每天都有美人被马车送进来,丝竹之声不断日日笙歌,连石琮和二十一房姬妾都得另找地方行乐。
“嘭、嘭、嘭。。。。。。开门,开门。”
“你们是哪里的衙门,竟敢来闯我们石府?”门外的护卫阻拦道。
“麻烦看清楚,这是什么。”徒兵上前将手中的司隶校尉府的腰牌晃了一晃。
“呃。。。。。。”石府的护卫们见多识广,岂能不认识上面这几个字?嚣张的气焰立刻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蔫了下去。他们退到一边,不敢阻拦。
叶狂带着徒兵们喝道:“将门打开!不要妨碍我等办理公务。”
“这。。。。。。大人,容小人进去禀报一声如何?”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凑上来轻声说道。石府又犯什么事了?驻足围观的百姓逐渐多了起来,管家为了保全石府的颜面,免不了低声下气地问道。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
叶狂喝道:“别给脸不要脸,狗东西,竟敢阻碍老子办公务,左右给我拿下!”
徒兵们喝了一声,如狼似虎般拥上来将管家摁住。幸灾乐祸者看后奔走相告,更多的人赶过来看热闹。
“司隶校尉府办案,闲杂人等避开!”徒兵们一边推搡着石府的杂役、护师,一边喊道。
“大胆!谁在我府上喧哗?”石琮接到下人们的报信,带着怒气地冲了出来。
叶狂心道:若不是杨太傅的密令,自己还真不敢上这石府抓人。不说他石府的护师各个都目露凶光,卫尉手下巡街的禁军有数千人。他拱手向石琮说道:“石大人,本中都官公事公办,最近的案子牵涉到令郎,请令郎到本府走一趟,问明情况便会送令郎回来。”
石琮心里一惊,怎么又有案子牵涉到这个逆子?司隶校尉办案阻拦不得,只有先让他们将石庞带走,自己再想办法吧。在司隶校尉的中都官面前怎敢发脾气?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儿子。
他向护师们喝道:“没看到司隶校尉府的吗?你们胆敢阻拦公差,瞎了你们的狗眼,都给我滚开。”又向围上来的禁军们喝道:“在这儿看热闹啊?都给我巡街去!”
他转过头来,拱手向叶狂笑道:“你看看,叶大人,下人们不懂事千万别见怪。请进!”他让开一边,做了个请字。
不打笑脸人,叶狂不敢托大,也做了个请,死活不肯先
迈进石府。石琮会心一笑,便引着他们前往后院的花厅。边走边说道:“哎,全洛阳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呢坏心倒是没有,只知道每天花天酒地调戏调戏女子。前段时间被西域都护李大人教训过后,老实了许多,足不出户和家中美姬厮混一起,哎。。。。。。纨绔公子多败家啊!”说着,竟然滴出几行老泪。
叶狂轻笑了一声,说道:“令郎没有借家世显赫,没在外面惹出人命官司就已经很好了,石大人小心。。。。。。”
石琮边走边假模假样地擦着眼泪,没看到前面便是台阶,来不及抬脚,叶狂话音未落他已经被绊倒在台阶上,幸亏身形圆滚,并无大碍。
石琮尴尬得老脸一红,瞪了眼赶将前来扶他的下人们,说道:“哎,叶大人有所不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呐。自从犬子废了条腿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后院,从未出门。不知他又犯了何事?大人能否透露一二?”说着,他看了看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