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己校尉府兵看到刚才还在嬉水厮闹的凉州骑兵,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跨上铁骑向他们杀来,俱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当有人试图上前阻挡,头颅被骑兵一刀砍下,像个西瓜一样咕噜噜滚到路边,才知道这是真的!顿时他们呐喊一身,乱成一团,有的试图抵抗,有的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戊己校尉的府兵们在凉州精骑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被砍杀了数百名后,都远远地遁去,不敢上前阻拦。霎时间,戊己校尉府被凉州精骑团团围住,守卫府门的卫兵见势不妙,急忙想关上大门,亦是来不及,被凉州精骑连人带马冲了进来,一顿砍杀,门前留下一滩鲜红。
此时张乾正在和张谅诉苦道:“张公公,李赫年轻气盛,实不堪当这个西域都护啊!其到任之后,便大兴土木兴建了一座新城,听说这座城固若金汤,巍峨雄伟,大有超越京都之势。他远离中原、拥兵自重,将西域诸国国君都骗入新城,其意欲何为?明显是挟诸国国君,以令西域诸民呐。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西域必将大乱,朝廷若不趁早将其铲除,必成西炎一大祸害。”
张谅眯着眼睛,淡淡地看着张乾说道:“杂家会将张校尉的话完完整整转禀给皇上和辅臣杨大人,如果李赫的确有你说的狼子野心,必将其拿下,押入诏狱。但如果不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便是下
官诬告上官,所诬之罪反坐,你。。。。。。考虑清楚了吗?”
张乾揖礼道:“多谢张公公,某为西炎冒死谏言,相信有司能查明真相。”
张谅冷笑一声,原来这张乾这人心怀叵测,自己必须要提醒李赫提防这种小人。正待开口说话,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并隐约听到更远的喊杀声。
张乾和他两人心里一惊,不知出了什么事,同时站了起来。
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张乾的亲兵急匆匆地说道:“校尉大人,不好了,凉州兵已经包围了校尉府,冲了进来,欲对大人不利!”
张乾一惊,顿时跳了起来,仓啷一声拔出马刀,拽过张谅吼道:“他娘的,原来是来赚老子的高昌城,你个阉人,老子杀你祭旗!”
看着明晃晃的马刀,暴怒的张乾,张谅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发生什么事?马峥疯了不成?
他镇定地说道:“张校尉,其中肯定有误会,马峥的确是护送杂家前来西域,不可能赚你的高昌城。让杂家出去呵斥住他如何?”
“放屁,老子要将你这个阉人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老子好心招待你们,你们居然如此对我。”听到喊杀声越来越近,自己的兵肯定是挡不住马峥的凉州骑兵。张乾将刀架在张谅的脖子上,脸上狰狞地抽搐着,骂道:“要弄老子,老子先弄死你!”
张谅有些慌乱,但随即镇定
下来淡然道:“张校尉,杂家在此,岂容小人作祟,事情先弄清楚再说。”
张乾冷哼一声,推着张谅走了出去,刚好碰到马峥领着大群骑兵压了上来,守兵只能不断往后退却。
看着大势已去,张乾狰狞着高呼道:“兀那贼子,张公公在本将手上,快快放下兵刃。”
马峥看到张谅被张乾押着出来,脖颈上还架着一柄雪亮的马刀。咯噔一下,心道:“糟糕,自己只一心率兵捉拿鲜卑人和贼人,没想到张公公落在贼人手上。”
他高喊道:“张乾,今日谅你是插翅也飞不出这高昌城了。鲜卑细作已被本都督捉拿,你叛国投敌人证确凿,速放下兵刃投降,莫拿张公公为挡箭牌,本都督兴许给你从轻发落。”
张乾狞笑道:“哈哈哈,你这贼怂,在骗三岁孩童吗?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些丑事以为本校尉不知道吗?”
“本都督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莫要为了脱困,编排一些子虚乌有之事来扰乱军心。”马峥面不改色地说道。
“哼,前几日丝路上突然出现五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