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府服丧期间没用过一顿好饭,今恰好楚王司马伟又来到他府中做客,司马量便在府中摆起了宴席,伴随着舞姬们翩翩的舞姿,乐师们奏起了欢快的乐曲。
忽报侍中贾佖来访,汝南王和楚王互相对视一眼,均起身相迎。
“贾公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司马量看着贾佖这身打扮颇为滑稽,但也表示洛阳的凶险程度,自己跑回封地真乃神来之笔。
贾佖见到司马量便跪倒在地,拜道:“量公,杨骏乃奸臣,唯您可救陛下矣。。。。。。”
“请贾公子进来一起享用宴席,慢慢聊如何?”
“那恭敬不如从命,叨扰量公、楚王了。”贾佖向两位诸侯王拜道。
入厅坐定,舞姬又开始曼曼而舞。
司马量淡定地问道:“新帝乃杨骏外孙,他怎会谋逆?”
贾佖说道:“宫中事无巨细都由杨贼点头而定,帝、后如同虚设,朝中文武百官想拜见帝、后如登天之难,俱敢怒而不敢言。如您起兵‘清君侧’,必能一呼百应!”
楚王伟心中一动,只听汝南王量说道:“杨骏这老匹夫,年事已高,还似少年人一样瞎折腾。他能折腾几年?他玩玩而已,莫和他计较。以后肯定会还政给皇上,天下还是咱们司马家的!”
贾佖见司马量胆小如鼠、昏庸无能,自己讲得已经是仁至义尽,他终究油盐不进。遂站起说道:“某只恨自己手中无兵,若有兵便
亲自杀入杨府,手刃此贼!既然汝南王执意如此,便不强求,贾某便告辞!”
“慢着!”司马伟站了起来,笑嘻嘻地看着贾佖,说道:“贾公子,想不到纨绔公子也能为国事而忧,伟敬你一杯!”
贾佖也不做声,端起酒一饮而尽,双手一拱,转身便走。
“诶。”楚王一把抓住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贾兄为何如此匆忙?”
“匹夫不相谋也!”贾佖愤懑地说道。司马家诸王对洛阳形势漠不关心,让他心里拔凉拔凉,贾家必被杨家压得翻不过身来。
“回京只需一日便到,贾兄不必着急。”楚王抓着贾佖的手,慢慢走回宴席。贾佖用力挣也挣不脱,暗自心惊楚王伟的臂力过人。
“楚王神力,佖叹服。”贾佖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手腕说道。
“哈哈哈哈,本王从小立志要立不世之功,可惜父皇给了兵,却不让孤去打仗。白白被李赫这小子抢了风头,哼。。。。。。”楚王伟,双手骨骼噼啪直响,如同鞭炮一样。
汝南王量饮了杯酒,漫不经心地说道:“人和人呐不一样,你是王,他是臣。”
楚王伟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何等的快意恩仇。王又怎的,臣又怎的。现在大哥、大嫂在宫中受辱,这王不王、臣不臣的,总得有人去解决吧?莫被天下人耻笑俺司马家无人!”
他唰得抽
出宝剑,一剑剁了下去,摆满食物的案板立马劈成两半,地上一片狼藉。
汝南王量一时语噎,叹气道:“你。。。。。。哎。。。。。。说李赫怎的又拉扯到那人身上,先皇让你当镇南将军手握重兵,好好地在封地待着,谁都不敢拿你怎么样!何必挑这个头呢?”
“叔公,我不挑头谁挑头?指望三哥吗?他可是和大哥同胞兄弟,杨骏老贼也是他外祖父。三哥啥都不会做,在长安当个安逸王便是。”司马伟唰地将宝剑归鞘。
汝南王心里害怕,虽然自己亦是手握重兵,可到了洛阳啥也不是,最多只能带几百名亲兵,能管什么用?这个二愣子,带兵回洛阳岂不是授人以柄,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那可是人头落地的事啊!
大行皇帝有个奇葩的规定,宗室谁要有功于社稷,必不吝封赏,因此司马伟不愿错过任何机会。他见到贾佖,便打定主意要帮大哥、大嫂扫除这个司马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