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这段时间过的真是大起大落,他听到这张圣旨,跪谢完皇上。跳起来便将张谅搂住,亲了一口,说道:“大哥,您是要将小弟吓个魂飞魄散呐!咋不透个信呢!”
张谅咯咯笑了起来:“恭喜贤弟洗脱罪责,否极泰来,步步高升呐!”
然后转向司马妍,用尖细的公鸭嗓拜道:“奴婢拜见常山公主殿下。”
“呃,大。。。张常侍。。。辛苦,请上楼喝茶!”司马妍一心系在李赫身上,刚才的圣旨她听得心惊肉跳。刚和心上人好上,情郎又要飞走,而且飞到万里之外。自己如何是好,此时心乱如麻,失了主意。差点口误叫错。。。。。
张谅这种人精一看便知其中的猫腻,施礼道:“多谢公主,奴婢就不客气了。现在太医院的胡太医在替皇上针灸,不着急回宫,奴婢就在此待上一个时辰吧。公主请。。。。。。”
三人坐定,司马妍抬头看了看侍女,侍女一躬身乖巧地退了下去。
李赫又要面临前往万里之外的西域赴任,在洛阳的时间已经不多。三人各怀心事,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张谅开门见山说道:“想必公主已经知道奴婢和李赫是结拜兄弟之事,请公主替我们保密,约束下人守口如瓶,这对咱们都好!”
司马妍俏脸微红,启齿道:“本宫在常侍大人面前明人不说暗话。”她瞥了眼李赫,继续说道:“本宫与王昶解除婚
约便是为了他。”
素闻常山公主敢作敢为,特立独行,连皇上都要让她三分,此时她说出这些话,张谅早有心理准备。他正色道:“公主快人快语,将杂家当成自己人,杂家备受恩宠万分感激。得常山公主垂青,乃吾弟之福!患难出真情,奴婢恭喜你们真情相悦。只是赫弟上任在即,而皇上恐怕时日不多矣,公主是否决意和赫弟共度一生?”
司马妍红着脸,看了看李赫,坚定地点了点头。
“杂家认为,此事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同意。如果皇上驾鹤而去,以后便没人会管您的事啦!无论是汝南王量还是国丈杨骏或是司空卫懽,他们都会将您的婚事拿来朝议,让臣子决定您的婚事,岂不是贻笑大方了吗?”
李赫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以想象,包括一帮御史们在内的朝臣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朝堂之上闹哄哄一团糟的场景。即使御史中丞王加农同意,那么御史大夫宇文直呢?其他御史呢?
张谅道:“因此,得到皇上的同意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只是此事非人可以代劳,只有常山公主自己用诚心说服皇上。”
司马妍款款施礼道:“请容本宫也喊您一声大哥,多谢大哥提点!今日本宫便随您进宫,日夜伺候皇兄身边。”
张谅咯咯咯笑了起来:“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做事当机立断!奴婢替赫弟高兴!”
那这几日岂不是见不到妍儿了?李赫情急道:“干嘛这么着急进宫?”
张谅斥道:“婆婆妈妈的,还不如公主做事利落。你想让她独守洛阳吗?”
李赫惊喜道:“大哥的意思是若皇上同意,公主便能随我远赴西域?”
“常山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若同意你们的婚事。驸马远赴西域,他忍心让常山公主又成孤家一人吗?何况常山公主已经老大不小,她是皇上悬而未决的心病!”张谅侃侃而谈,说完端起茶喝了一口。
“大哥为弟所虑之远,弟在此多谢了。”李赫拜道。
张谅脸色沉重道:“此是一事,暂且议到这里。再说说眼下的时局,这是杂家所最忧虑的。”
司马妍为张谅倒上茶,单手托着香腮,看着这位中常侍张谅居然对李郎一片真心,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也心怀感激。
“太医院每日有太医当值,睡在太极殿。太医们虽不敢言语,杂家天天侍奉皇上,只怕皇上回天乏术矣。如果皇上驾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