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兵们一见那群亡命之徒冲出屋子,向己方扑来。便毫不犹豫射出强弩,一时间“噗噗”声、“叮当”声、“咄咄”声不绝于耳。
候吏们靠着这些东西挡住了箭矢,抽出刀便砍向徒兵们。院子小,徒兵人多的优势体现不出来,而且候吏们各个不要命,用肩膀靠住盾牌,抽刀向盾牌后面捅去,徒兵们纷纷弃盾自保,一时反被他们逼退到院外巷子里。
杨霄见状高喊道:“儿郎们,杀死一个赏两万钱,活捉一个赏十万钱。逃走一个,所有人罚禁酒三个月!还不赶紧给本官使劲!”
“吼!吼!”徒兵们听到校尉发话,各个红着眼,争先恐后杀了回去。
两边各为其利,奋力厮杀。只有十数人的候吏们终于顶不住,悲壮地纷纷咬破口中的毒药,一位候吏吼道:“老子十五年后还是好汉一条!咱们还做兄弟!”吼完,便扑向一位刚扣动扳机的徒兵,“噗噗噗”箭矢全都打在他身上,气绝而亡。
其他候吏也将弩箭射尽后,趁着毒药药性未发之际,狂吼着扑向司隶校尉的徒兵们,做最后的挣扎。徒兵们眼看无法活捉,只能尽数将他们射死,嘴里直叹可惜。
杨霄见一个活口都没,气得开口便要大骂:“你们。。。。。”
另一位中都官高鹏带着十几个徒兵回来,押着一位已经被折磨得半死半活的人。
高鹏禀报道:“大人,抓住一个活口。这小
子吞药,被俺拿住牙关,硬是将毒药扣了出来。”他展开手掌,手心里赫然有一粒红色的药丸。
杨霄转怒为喜道:“你们。。。。。。是好样的!赏钱十万,回司隶校尉府领便是。”
“多谢大人!”
“全部再给我好好搜查,别放走一个!这个家伙给我突审,死活不管,本官只要结果,他们到底是谁!”
司隶校尉的人别的可能不行,但审讯是他们的强项。每天大事不干,尽是研究些怎么折磨人的事了。
果然,不出一炷香时间,徒兵们只用了一招,给他全身抹上辣椒油,尤其是眼睛、鼻子和尿尿的家伙。那人便一把屎一把尿的供了:他们的头叫刘錾,东海王府的候吏署副统领,总共有三十人来安故县找李赫的火器制作坊。
杨霄让人清点尸体,连活捉的这人共二十九名,唯独少了一个刘錾。这绝对是条大鱼,抓住他,相当于抓住了东海王跃的把柄。可交给皇上,也可以交给自己的父亲!甚至,比抓住李赫还要有意义!
他立即下令,全城继续戒严,展开全城搜捕!
刘錾此时如同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到处是衙役和徒兵。他哀叹,悔不听兄弟们的劝谏,早点退出安故县,现在可如何是好!襄武的吴记盐铺已经撤离,安故县的分铺虽然还在,但绝对是危险之地不能进去。不能偷衣服,偷了衣服别人会报官。只能将眼睛瞄向路边的垃
圾堆。。。。。。
一位乞丐衣不遮体,身上粘着鸡毛、鸡屎,身上一股浓浓的酸臭味,让路边的行人纷纷捂鼻,远远地绕行。他趴在地上,扬起满是污垢的脸,伸出颤抖的手向路人乞讨着。他一点一点挪向城门,嘴里还发出一种濒临绝望的“嗬嗬”声。
守军看到这位落魄的乞人亦是不耐烦地喝道:“滚开!休要在此挡路,妨碍军爷公务!”
乞丐睁着眼,发着“嗬、嗬”的声音,匍匐着努力地向前爬动。守军不断吆喝着,用枪柄戳他的大腿,驱赶他尽快离开。
乞丐终于爬出城门,渐渐地离开守军视线,他不禁心中狂喜,暗道:一群蠢货,不过如此。他慢慢站了起来,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污垢,刚要去一汪清水处清洗,便听到耳边响起阴阴的笑声。
“嘿嘿嘿,装!继续给老子装!”边上出现几十名徒兵,为首是一位司隶中都官。
这位乞丐便是刘錾,他身上一抖,强作镇定发出:“嗬、嗬”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