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王,有紧急军情!”都尉姜元维匆匆走了进来。
姜荣元正搂着一位少女喝着马奶酒,猛听到此言,端着马奶酒的右手不禁晃了一下,晃出的浆液滴入了少女的脖颈,流了进去,惹得她轻呼了一声。
姜荣元忙道:“快说!”
“果然不出所料,吐谷浑动手了!居驻守黄河下游的临石关来报,黄河中出现无数具咱们儿郎的尸体,上游是临津关,猜测是临津关失手了!临石关正在加派人手防御!”姜元维说道。
“混蛋!什么叫据猜测!派人去查,一定要眼见为实!”姜荣元松开怀中的少女,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半日内,我要知道全部答案!”
“诺”姜元维匆匆离去。
“叫右谷蠡王过来,快去!”姜荣元走出帐外,向卫兵喝道。
“大哥,什么事这么慌张?”右谷蠡王姜荣桓匆匆入帐问道。
姜荣元瞪了他一眼说道:“别人都打上门来了!能不慌张吗?你快去趟陇西请兵!越快越好,咱们临夏男人可不能和吐谷浑拼光喽!”
姜荣桓这次倒是非常赞同大哥姜荣元的话,保存实力最重要,请陇西兵过来帮自己挡着是最佳选择。他抱拳说道:“放心吧,俺的宝贝月儿在陇西,一定能请到兵,关隘那边需严防死守。”
“本王还用你教?快去!”一个酒杯飞了过来。
姜荣桓退出帐外,暗骂了一声:贪生怕死之徒,一打仗就乱了方寸,
哼!
土禄冈吉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切,冷笑。
“报!将军,这是秦王柬的书信。”
李赫率军准备从泾川关入雍州,泾川守军接秦王手谕拒不开门,只是派人给李赫送来一封信。
李赫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本王奉旨接管讨戎军。讨戎军就地驻扎,你随本王一起去洛阳面圣。
他心中叹道:“皇帝果然对自己有了戒心,真不怕将士们寒心呐。无所谓了,随他去吧。”
遂交待李虎、赵甫等人在军中莫要让军士们哗变,静候朝廷安排,自己不会有事等等。交待完毕,便和钦差黄门一起,跟着秦王派来的军士一路直奔雍州郡城长安。
一路快马,第二日便到了长安县,军士们将李赫“押”到了秦王府门口,秦王柬亲自出门迎接。
“李侍读,咱们又见面了!”秦王柬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是阳光的,没有任何讥笑、假笑成分,就像是他看见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高兴。
李赫见状拜道:“秦王殿下千岁!”
“诶!咱们自己人之间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司马柬赶上一步,将李赫扶起,继续说道:“委屈你了!”
李赫看着秦王司马柬的双眼里透露着诚挚的关切,感动道:“为臣者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致政而归,抱妻生子,犹得优游自适。”
“此为你心里话?”司马柬眼睛盯着李赫。
李赫毫不躲避亦大胆地迎着这位皇子的眼光,
两人对视了半晌,突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司马柬才微笑道:“很好,你的眼睛很清澈、干净。它告诉我你是一个没有任何杂念的忠臣,奸佞之臣是没有勇气和本王对视的,而且眼睛不干净。”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你打了如此辉煌的一仗,可以记入史册。居然被奸险小人攻讦,父皇一怒要将你三司会审,你一定感到委屈!”
李赫说道:“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怪皇上!”
“真的么?”司马柬看着李赫的眼睛亮了一下。
“是的,殿下。卑职制作出震天雷用于战争,理应向皇上禀明!”
司马柬看了看周围,才想起来说道:“孤见到你激动地都忘记请你进去了。咱们去里面说话,来呀!带钦差公公们去休息。”
司马柬牵着李赫的手,步入秦王府,边走边说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