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婴和马峥还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他们都督着矛盾兵缓步推进,沿途看到鲜卑人的人、马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心情激动万分很是自豪,终于能对鲜卑人干一场漂亮仗了。料不想,看不到活的鲜卑人,他们退却的速度怎么那么快,都回头去攻打郭松了?必须全歼这部兵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催动着军士快步向前推进。
山谷蜿蜒崎岖,当他们绕过最后一道梁子,看到郭松把守的山口不禁目瞪口呆。山口被封住,鲜卑人站在山口巨石上严阵以待!中间站着一位执可汗符节的人手一挥,密集的箭雨射下,盾兵急忙支起盾牌护住所有人。夺夺夺的声音不绝于耳,郭婴噗地吐了一口血,面如淡金,差点晕了过去。那人应该就是秃发树机能!不用说,被困的鲜卑骑兵已经突围,且自己的侄儿郭松连同五千弓箭手一定是全军覆没!
马峥急忙将他扶住,宽慰他道:“郭兄节哀,今日战况你我已经尽力,将士们都已经尽力!人算不如天算,咱们撤吧!”郭婴默默点了点头,眼睛狠狠地盯着山上那人。凉州兵后队变前队,有序撤退到大水沟东口的驻营地。
凉州军大营中。
“哎~~,功亏一篑啊!”郭婴缓了过来,流泪顿足道。
马峥继续宽慰道:“郭兄此言差矣,今日咱们算是大功一件,打了大胜仗。”
“本都督的确要请旨为三军庆
功,但心里憋屈。”
“鲜卑秃发部人丁稀少,此役折损至少一万多精骑,遭到重创很难恢复元气。而我西炎朝人口众多,虽然我的征西军折损六千余人,你的屯兵折损五千人。但咱们凉州兵很快能补充兵源。可以短时间内继续和他们作战。”马峥信心十足。
郭婴摇了摇头,说道:“马将军,今日只是鲜卑的一部,如果秃发部联合乞伏部呢?若联合匈奴共同夹击凉州呢?您想过没有?”
“呃。。。。。。”马峥一时语塞,这点他确实没去想过。心情凝重起来,鲜卑人战力的确强悍,自己的征西军算是西炎的精锐,硬碰硬和他们都无法取胜,何况今日面对的只是鲜卑人的一支。他们面临的压力着实不小。
“今日若彻底吃掉这股骑兵,趁势联合贺万全的骑兵,直捣秃发部毁他大帐,打散秃发部。那么我们才能根除后患,如同杀鸡骇猴,匈奴、鲜卑乞伏部、拓跋部才会老实一段时间。秃发树机能这老狐狸,咱们没算到他会随后驰援,实在是可惜。”郭婴叹道。“这次撤兵回凉州,军事上得防范匈奴人和鲜卑人联盟东西夹击凉州,此役已经激起秃发部的仇恨,要防范秃发部和乞伏部南下烧杀抢掠,速报于朝廷。”
“秃发部根基还在,就杜绝不了小股骑兵南下寇边扰民,咱们还是疲于应付,怎么办?”马峥开始忧心,自己的征西军
折损六千余人已经伤了根基。
“话说到点子上了,用他们的办法同样不断袭扰他们!”
马峥眼睛一亮,但瞬息熄灭,摇头说道:“办法是好,可小股骑兵战力不如鲜卑人,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忘了我提到过的一位少年郎?在陇西斥候营当过营尉,在羌地可是杀过精锐羌骑,立过军功的。”
“都督之意是把他弄来?”
“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人,要他不易。但少年人总归想多立军功,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如果他能来凉州,咱们将如虎添翼!”
“好,这次回去我就修书回洛京,让他们想想办法,调他过来。”
“嗯,此地不宜久留,速度割了敌军人头在谷口垒个京观。给将士们记功,撤兵!”
秃发速合跪在可汗面前,匍匐在地一动不动!他裸着上半身,背上全都是鞭痕,伤痕上刚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