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发树机能笑着看着地上的俘虏,自己当年连杀凉州三位刺史,威望渐高,附近的小部落都归附到自己帐下,甚至有些匈奴人都投奔自己。秃发部现在能和东边的乞伏部、拓跋部、慕容部等大部落平起平坐,人口多、牛羊多就显得地盘小了,因此今年开始便默许一些部族向南渗透,蚕食汉地。
他看不起汉人,汉人太阴险太狡诈。自己曾经也有汉人朋友,将他们当兄弟,但他们当自己的秃发部当猪狗、奴仆,任意欺凌。他的思绪回到十年前,那个揭竿而起、血肉横飞、尸横遍野的场景。他们被迫起来反抗、与汉人为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全都奋起,拿起武器杀了那个凉州刺史胡阐,尝到甜头的部落族人像打了鸡血一样连战连捷,设伏连杀两名汉人大官,一举奠定了秃发部在漠南草原上的地位。
看着地上的两脚羊,这个对汉人的称呼流行在鲜卑人口中。他挑了挑眉毛,轻蔑地说道:“你们若打得过我们,尽管来。看来你们想和我们秃发部打一仗喽?”
老余不说话,一说便容易让别人发现端倪。
“你们是哪支军队?凉州的还是河间的?”一位秃发部大人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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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沉默不说话的老余,兽性大发的秃发族人用锋利的小刀,撕拉从他大腿处割下一块肉,放在干牛粪上烤着,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肉香在毡帐中
弥漫开来。老余大吼一声,痛的浑身发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又不断有游骑回报,称在别处也遇到类似老余的汉人斥候,情形似乎有点不妙,汉人有动作。来吧,自己也觊觎凉州,如果将凉州弄到手,秃发部便能号召起整个鲜卑部落,自己便能建国称大汗成就一番伟业。秃发树机能将手中的羊棒子一扔,当机立断说道:“升帐!”
王贲遣出去的二十名斥候,只有一位回来。这位斥候还带着两名俘虏,一检查一个已经断气,身子硬的像块石头,另一个还冒着热气。他的直觉告诉他,敌人离自己不远了,附近到处是他们的警戒骑兵,斥候遭遇到他们的警戒骑,多半跑不了。
他拔出小刀,冷酷地刺向俘虏的大腿。“啊”的一声,俘虏叫了起来,原来刚才是在装死。
“说吧,你们部落在什么位置,说了就让马驮你回去。”王贲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俘虏虽疼地直冒汗,也只是哼哼,不说任何话。他转过头问自己的斥候:“这两匹马是他们的吗?”
斥候道:“回将军,这两匹马是他们自己的。”
“很好!”
王贲不再说话,挥了挥手,后面的亲兵一刀结果了这位俘虏,将他拽下马来。他在马屁股上拉了一刀口子,两匹马吃痛,啾啾叫着向远方跑去。王贲将马鞭一挥,大军便跟着那两匹马,追踪而去。
在皇上司马鉴的授意下,
御史中丞王加农、尚书令杨炎来到廷尉府,和廷尉李挞一起会审石琮。石琮是两位侍中陪着过来的,贾佖看见他们,便笑盈盈道:“本官和艺兄在边上旁听,不说话。三位大人,皇上让我俩带句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石琮边上着急道:“哎哟喂,三位大人呐,大家都是兄弟,同朝为官,你们还能不了解我吗?我可是好人呐,某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吗?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吗?是那种做下三滥事的人吗?”
荀艺‘呲’的一声笑了起来,石琮一愣,脸红道:“荀大人耻笑石某乎?”
荀艺道:“石大人,人无仪、无止、无礼是何等境界?”
“荀大人,莫非对石某有误会?石某向您赔个不是,但您不可以侮辱我。”石琮作揖拜道。
贾佖见状笑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