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鉴道:“这趟进京还没来得及和他们叙叙旧吧。他们也是朕的肱骨之臣,嗯,给你两天时间。去拜访拜访自己的亲戚,然后安心入宫当值。。。。。。朕乏了,尔等退下吧。”他突然两眼发黑,有点眩晕。
王俭见状,递过来一颗寒食散。李赫亲眼看到司马鉴居然真的在服用这种慢性毒药,刚想开口阻止,但随即一想,皇上能听他的吗?便止住说话的冲动,待以后再说。
司马鉴脸色酡红,气血翻滚。张谅急忙上前扶着他,挪回榻上。李赫看着张谅,张谅轻声向司马鉴说道:“皇上先歇着,奴婢领李赫先去左卫府报到,登记入册。”
司马鉴虚弱地点点头,张谅回头吩咐小黄门道:“你们仔细伺候着。”然后向王俭说道:“王公公,要不您老也走吧,让皇上睡一会儿。”
王俭本想再陪皇上一会儿,仔细一想,张谅已经为中常侍。自己不服老不行,再待着只会让人说自己赖着不愿意走。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愿皇上好好保重龙体,老奴就此别过!”说完,匍匐在地,半晌才由张谅、李赫搀起,走出暖阁。
左卫府,刚才不是在路上看到过吗?李赫记得就在阊阖门外的左侧,和右卫府隔着一条中央御道-铜驼街。
他们绕回东阕门,领回自己身上之物和黑雪。张谅也要了匹马,和李赫一起上马,慢走了过去。
张谅在马上摇晃
着身子说道:“皇宫宿卫是由禁卫军担当防卫。禁卫军又分左卫府和右卫府。左卫府是左卫将军羊轶执掌,右卫府是右卫将军南宫锦执掌。两位将军每日轮流宿值宫中。”
自己从此就是禁卫军的一员,李赫情不自禁地将上身挺得笔直。人高马大,再配以长槊,横刀,发亮的盔甲引得街上过往的百姓,站在宫墙上的禁军们连连侧目,议论纷纷。
“谁那么嚣张?这一身太豪横了吧,以为自己是吕布再世?”
“就是,八成是谁家的公子哥吧,人五人六的。这扮相肯定是为博姑娘的眼球。”
“哎哎,我说,人咋样不知道,这匹黑马可是正经的极品,你们看它身形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特别是那脖子弯曲高昂,比你们的坐骑高出一尺吧?我看它不输给吕布的赤兔。”一位极其喜马的侍卫激动地说道。
“尔等识货不,一群不长眼的家伙。看看他手中的槊!你们见过吗?他那槊头长逾三尺,看光泽乃镔铁所铸。别说槊身啦,那槊身没有三年做不出来。”一位侍卫说得煞有介事。
“你懂,他的盔甲,佩刀,哪样不是凡品?”
“哎哎,瞧。张公公领着那小子去左卫府了!”
侍卫们交头接耳,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敢情是走张公公的后门,硬塞给羊将军的吧。”
“有好戏看喽,羊将军眼睛里可容不
得有沙子。”
这时,走过来一位禁卫军校官,喝道:“兔崽子们,还有没有规矩,都在干啥呢?皮痒了是不?好好守着自己的位置。”
禁军侍卫们知道轻重,立刻紧闭嘴巴,站回原位。
李赫并不知道自己一身装备和黑雪已经被值班的宫中禁军侍卫传了个遍,个个对他的黑雪和装备垂涎欲滴。快到左卫府时,张谅示意下马,牵马走了过去。
左卫府的禁军虽不知道张谅已升为中常侍大长秋,但他们都认识张谅,见张谅走过来,便行礼致意。将马和兵器交给门前禁军后,俩人径直走进左卫府。
左卫府格局很简单,一进大门便看到足有十亩地大的校场。穿过校场,正对大门是议事堂,议事堂后面则是左卫禁军的宿营地,一排排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