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家晚饭,上的是李赫孝敬过来的新酒。荀艺大赞!自是气氛融洽,席间荀凡这个老丈人就揪着李赫不放,痛批时下文人流行的浮靡轻艳诗句,大赞李赫风格浪漫,飘逸、豪迈奔放、感情炙热。乃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之境地。并探问李赫如何创作出《将进酒》时,李赫支吾尴尬,说那天喝酒喝到兴起,灵感上涌一蹴而就。荀凡父子点头称赞,此子天赋奇佳,非常人所项及后背啊。
李赫对军中之事颇感兴趣,问荀艺一些当值宿卫的事情。荀艺则就说了些趣事。有个宫门侍卫叫温升的,刚入职。他老娘听人说新做的官服有火气,便找了男童往新官服和新冠上撒了泡尿,取其童子观音之意,他老娘告诉他,以后一定要“戒骄戒躁”,才能大吉大利,官运亨通。结果他穿了这身衣服当值,刚好司马鉴从外面回宫,路过宫门嗅到一股尿骚味。何人这么大胆在宫门撒尿,便派人查后,原来是温升衣服上的尿臭味。问明缘由后,问了个大不敬的罪,当即命人杖责二十,革其职以儆效尤。其母后悔地日日在家以泪洗面。
众人大笑,荀芹与众丫鬟则掩嘴偷笑。
还有个侍卫,记性不好,宫门侍卫每日与文武百官打交道,来来往往的人众多,经常叫错大人的名字。。。。。。
还有就是宫中当值,没有公共茅厕,得少喝水,能憋尿。有新到
侍卫不懂,常惹出尿在裤裆里的笑话。
众人捧腹,花枝乱颤、人仰马翻。
荀母杨氏,娘家是弘农杨氏。举止之间颇有大家闺秀的影子。她含蓄地微笑着,看着这对父子和未来女婿其乐融融,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个月就大婚了,作为娘家人得加紧准备婚嫁之物,把女儿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夜朗星稀,李赫摇摇晃晃离开了荀府,荀艺命两个下人护送,被李赫婉拒。荀芹倒是不担心,知道李赫的身手,如果有事一定是别人吃亏。
新宅离县府衙不远,从荀府回去得路过县府衙。李赫路过县衙的矮墙时,突发尿急,便掏起家伙朝着墙根突突的扫了一通,正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墙那边传来几声极其压抑的哭泣声,在这静谧的深夜,乍听此声令人毛骨悚然。普通人听到这种声音,肯定撒腿就跑。李赫是练武之人,听力自是不同常人,他听出这哭声是女孩子的。便驻足。
压抑的哭声又响了几声,李赫眉头一皱,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此装神弄鬼的,还是真有极大的冤屈半夜在这里哭泣?得去弄明白。墙不高,翻身而过。
黑暗中,李赫看到一棵树底下有个人影,走近一看,是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在树底下抽泣,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哽咽,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了出来。丝毫未觉有人靠近。
李赫轻轻的咳出声来,
她才发现身边多了个铁塔般的年青男子。她打了个冷战,显然受到了惊吓。双手由于精神紧张而哆哆嗦嗦颤抖起来。
李赫柔声问道:“姑娘,别怕。我姓李名赫,徐毅成是我的义父。我家就是县衙不远的李宅。恰巧路过,闻声而来。你有何冤屈,我能否帮得上忙?”
姑娘打着寒战,眼神里掺杂着惶恐、呆滞。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男子,深夜里感觉到了依稀的丝丝温暖。无处诉悲凉,寻死前把白天的委屈就说与他听吧:
白日。县衙大堂后面,院子里的石榴树上挂着几只笼子,几只画眉来笼中欢快的跳来跳去。王强哼着小曲儿,手上夹着一条虫子逗鸟玩。府里新买了个丫环红儿,正妻刘氏房中伺候完,此时正从屋内端着个脚盆走出来。
王强眯着眼看了看,这丫头长的俊啊,虽才进府,还身着粗布衣裙,可掩盖不了她窈窕的身姿。丫头显然也看到了老爷正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