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安故县衙不大,可到了饭点,饭堂黑压压的都是人。里面有衙役,长随,杂役,马夫,禁卒,库卒,皂隶等等足有一百多号人。
徐毅成领着李赫吃完饭回到房间,门口拴着一头小马驹,通体黑色油光发亮,四只蹄子的脚踝处长了一圈白色的毛。李赫看着喜欢,上前摸了摸它的头,小马驹昂起头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咴咴的叫了一声。进门,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套桌椅,一张床外加一个木箱。
徐毅成坐在床边示意李赫坐在椅子上,开口说道:“赫儿,为父有五不教:心险者不教,好斗者不教,嗜酒者不教,轻露者不教,骨柔质钝者不教。需要解释吗?”
“孩儿懂得,学武不是为了打架斗狠,欺凌弱者。而是为了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李赫答道。
“少年人胸怀天下很好,练武很苦。尤其是前期基础阶段。一、内家拳掌需每天在树上靠掌,直至一拳打断碗口粗的树才算成。二、抻筋,压腿,涮腰,每日一个时辰。三、站桩,马步,每日一个时辰。按照为父的标准做,做不到别怪某心狠。”
“孩儿一定做到!”
“门外的小马驹喜欢吗?”徐毅成道。
“喜欢,送我的吗?义父。”李赫猜的八九不离十。
“当然,你整个下午看我们骑马射箭,口水都看出来了吧,哈哈!此马为大宛杂交马,名乌云盖雪,刚出
生一个月。让马儿和你一起长大可好?”
“好,孩儿谢过义父。”
“先不忙谢,为父有个要求你得答应,不答应的话此事作罢,我就将它送走。”
“必须的,什么要求孩儿都能做到。”李赫坚毅的说道。
“好,因乌云盖雪乃马中赤兔甚是名贵。为了养好它的蹄子和培养你与它的感情,为父要求你每日抱着它去城外河边的吃草,吃完再抱它回来。”
“好。”李赫满口答应下来。
小马驹是徐毅成托了一位胡商带来的,为了这个刚收的义子,虽荡其所有但他认为很值。
李赫当晚便抱着它去往河边吃草。马驹到了河边撒着欢,洒开四蹄来回小跑着,专挑嫩草吃。吃的肚子滚圆后,亲昵地过来用脖子蹭蹭李赫,月光下马蹄如雪。李赫抱着小马驹的脖子,轻轻的对着它耳朵说:“你以后就跟我混拉,我是你大哥李赫。你是我小弟,名字就叫黑雪吧,这名字够酷!”小马驹侧着脸,鼻子哼哼的,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唉,时间长了它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李赫便又抱着它回到义父家。
徐毅成早等着他了,面无表情地让他靠墙坐在地上叉开腿。李赫腿刚叉开,徐毅成就用双脚顶了上去把李赫双腿顶成直线。“哇”的一声,只见李赫青筋暴起,那个痛啊!第一反应就想扇这人一大嘴巴子,瞬间又反应过来徐毅成是帮自己
抻筋。没办法,强忍着,豆大的汗从额上冒出,脑子里跑过一万只草尼马。“能不能不要如此暴力教学。”李赫咬牙切齿地心想:“撑不住就装死算俅。”
徐毅成哈哈笑道:“这是绕不过去的坎,练武者必须吃这个苦。好好受着吧,小子!”
虽说李赫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受不了这痛。忍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口吐白沫,口歪眼斜,上身缓缓倒了下去。
徐毅成不慌不忙,他双脚不离李赫的双腿。抓了一把炒黄豆嘎嘣地咬了起来。悠闲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始了,汝只有往死了练,没有第二条路。不然汝在战场上怎么死都不知道。装死没用,义父小时候也装死,你爷爷就让某一直抻到醒,然后再加一个时辰,你看这招咋样?”
李赫心想装死不管用,继续装吃亏是自己,暗骂了一声,悻悻地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