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梁飞离开后,马厩大小一应事务全都落在罗二柱肩上,自然也就要比梁飞在时忙上许多。
怕罗二柱忙不过来,掌柜陈清风为此特意安排了两个雇来的壮汉,到马厩帮忙。
罗二柱这才得以喘口气,轻松不少。
这一日,罗二柱一如往常那般,提着灯笼将马厩内外都巡查了一遍。
确认一切无虞后,罗二柱这才往院子里走去。
每天晚上,他都会在这个时间段练习梁飞教给他的无名十三剑。
历经一个多月的苦修,罗二柱如今已然是可以掌握前六剑,第七剑也已然掌握七七八八,勉强能够施展而出。
罗二柱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使劲搓了搓。
然后小酌一口药酒,驱驱寒。
如今已是隆冬腊月,寒风凛冽,雪花纷飞,又是晚上,越发冷得厉害。
就连九口水缸,也已结冰,落了一层厚雪。
“不知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罗二柱拿起酒葫芦,便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四条胳膊,脾气古怪爱喝药酒的中年男人。
“但愿。”
话音未落,罗二柱目光猛然一凝,朝着院子某个方向倏然看去:“谁!躲躲藏藏,滚出来!”
与此同时,迅速摆出了防备架势。
惊鸿剑出鞘,雪花沙沙,剑光凛冽。
“二柱,你变了。”
一道身影缓缓从暗处走出。
由于盖着黑斗篷缘故,罗二柱只觉着此人声音有些耳熟,却无法第一时间判断对方是何人。
罗二柱剑尖朝着对方一指,眉头皱起,声音冰冷喝道:“你是谁?”
黑影苦涩一笑,缓缓揭下斗篷。
月色下,当看清楚斗篷下那张脸时,罗二柱瞳孔陡然一缩:“罗健!”
来人赫然是半年前,成功从客栈逃离了出去的罗健!
惊讶仅仅只是片刻,须臾罗二柱便迅速调整了过来。
至今那把匕首仍然在他腰间别着,罗二柱时至今日仍不敢忘怀,也永远都不会忘记。
“你来这有何贵干?”
罗二柱声音发寒,好似夜空中飘落的鹅毛大雪,未有任何温度可言。
罗健来这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场面,面带苦笑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苦涩自言自语。
“二柱,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明白,我得不到你的原谅。”
“谁让我是那种,为了个人利益而不顾他人,甚至是牺牲兄弟情义也在所不辞的小人呢!”
“我这次来这,并不奢求你原谅我,只是想给你报个信,弥补当年对你的亏欠。”
“报信?亏欠?还?呵呵。”罗二柱冷笑连连,“你还的完吗?”
“兄弟情义,难道在你眼里,就是一百两银子便可随意买卖的贱货。”
“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拿出你的心肝肺,好好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罗健面露愧疚,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罗二柱直接一摆手,将腰间那把当年属于是他的匕首扔了过去。
“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把你当年遗落的东西拿走,要是再不走,我可要不客气了!”
说罢,全身气息变得凛冽,眼中也是多出一抹杀意。
罗健心头一凛,内心莫名有些难受,弯腰捡起了那把匕首。
面露感慨之色:“当年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今晚你一定要听我一句劝,否则你会死在这儿的!”
“今晚子时,官军将会对清风客栈发起围剿,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