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就盼着比试相功,更盼着与袁洪荒一决雌雄,岂料袁洪荒脚下一动,急速掠向了陈天利,根本没有打算与他交手!
而摘星先生也动了,闪身直扑心月!
只剩下范文成冲陈天佑笑嘻嘻的说道:“看来你的对手是老朽啦。”
原来,袁洪荒、范文成、摘星先生都是同样的心思,麻衣陈家有三人都留在了台上,赢面实在太大,如果不先对付他们,而是与另外两人厮杀,彼此淘汰,到最终,麻衣陈家以多打少,几乎是必胜的结果!莫如都先对付陈家人,然后再争第一!
陈天佑略一转念,便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对此局势,他倒是乐见其成,反正心月是没有问题的,天利的功力也不差,即便败了,也权当是历练,没什么负担……于是他便把注意力从袁洪荒的身上移开,瞄向了范文成。
这个江相派的所谓“大学士”,本来早就该死了,却侥幸脱身,在这论道会场上蹿下跳,搬弄是非,可谓讨厌至极!
大哥说过,便是杀了也不过分!
想到这里,陈天佑双脚一蹬,拔地而起,对准了范文成的天灵盖,一记“塌山手”,凌空劈落!
范文成脚下一滑,倏的溜走,绕着封禅台奔行起来。
陈天佑收掌骂道:“老匹夫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多久!”拔足便追。
岂料范文成极其奸猾,眼见陈天佑追来,他猛然调头,冲着心月奔了过去。
心月正与摘
星先生交手,无暇旁顾,范文成便在她的背后左右闪转,把她当做了庇护自己的屏障。
陈天佑唯恐伤及心月,不敢下杀手,只能依仗身法,去压缩范文成的移动空间。
眼看就要追上,范文成却一个滑溜,又冲向了陈天利,躲在了陈天利的背后,一阵腾挪。
陈天佑狂追不舍,范文成反复横跳,两人就好似捉迷藏一样,在台上奔来奔去,台下的人都看笑了,陈天佑却快气哭了。
“老匹夫,你要脸不要?!”
“敢不敢痛痛快快的与道爷打一场!?”
“只敢躲在别人的身后,这就是你修炼的相功?!”
“什么大学士,我看你是大乌龟!”
“……”
陈天佑忍不住咒骂,范文成却一点都不恼,脸上仍旧笑嘻嘻的。
忽然间,陈天佑听见了一个声音:“小兄弟,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上唇青,下唇白,不日就有血光之灾啊。”
陈天佑一愣,神智竟有些恍惚!
谁在说话?
怎的如六相全功里的“蚊音入密”一样?
“别怕,有我在,定能帮你解灾去祸。”
那声音又传了过来。
陈天佑猛然醒悟,是范文成在说话!
不过,他不是用嘴再说,而是用肚子!
还是那邪门的腹语术!
此术不但能做到法不传六耳,还有蛊惑人心的效力!
“小兄弟,放轻松,按我说的去做。”
陈天佑当即摄定心神,摒弃杂念,暗道:“以我如今的修为,你想蛊惑我,只怕是
打错如意算盘了!且看你要捣什么鬼?!”
于是他便故意摆出一副痴呆的模样,把外露的盛气都收敛了起来。
“很好,很好,现在原地左转三周。”
陈天佑听话的转了三个圈。
“不错,不错,再右转三周。”
陈天佑继续依言而行。
……
台下的曾天养一直都在盯着他,此时大感不解,忍不住问陈天默道:“大哥,天佑在干什么?怎么像傻了一样?”
“没事。”陈天默笑道:“他不至于连范文成都对付不了。来,喝酒。”
“……”
台上,范文成再度发号施令:“向后六步走。”
陈天佑如痴如醉的倒着走了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