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本身的眼力就远超常人,再加之夜眼一开,于暗处也能明察秋毫之末,自然是能看到赵氏兄弟所未察觉的细枝末节处!听他一说,赵归年、赵鹤年连忙反复审视,终于也影影绰绰看见了那只手,然后都惊呆了,吓傻了!
赵归年问道:“大哥,这寿儿的脖梗儿后还真有一只手!拍照的时候,他背后站的人是谁?!”
赵鹤年呆了片刻,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然后摇头道:“没有人!拍照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屋里,除了寿儿和拍照师傅之外,就只剩下我和你嫂子了,再也没有第五个人!我和你嫂子以及那照相师傅是站在一边的,都面对着寿儿,他的背后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那座镜台!”
“只有镜台没有人?那这只手是从哪里来的?”赵归年嘟囔着,又凑近照片去看,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摁进里面里。
陈天默忽然说道:“确实没有人,只有手,凭空显现,就像是从镜子里伸出来的一样。”
“啊?!”
赵家兄弟同时惊呼出声。
大热的天,且烈日高照,但兄弟俩却都觉脊背发寒,只感有股冷气丝丝的冒。
陈道:“所以我才问这镜台,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这怎么可能呢?!”赵归年脸色变化着,看看自己大哥,又看看陈天默,讪笑道:“陈老弟,你可不要乱开玩笑了。镜子里怎么可能长出手来?这,
这是拍照角度的问题吧?”
“是镜子里的!”赵鹤年又仔细看了看照片,然后大叫道:“我看出来了,手就是从镜子里伸出来的!老二,你送给我的到底是什么镜台!?”
赵归年打了个哆嗦,呐呐说道:“老物件啊,稀世珍品啊,据说是从前朝宫里流出来的,雍正皇帝的亲妈孝恭仁皇后都用过……”
“你放屁!”
赵鹤年发狂似的,忽然怒骂一声,吼道:“这镜台里明明有鬼!是个邪物!你送一个邪物给你亲大哥!你安的是什么心?!”
赵归年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也被赵鹤年逼得往后连退,忽然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喃喃说道:“怎么会呢?那明明是好东西,流传了一百多年的紫檀云龙赶珠纹镜台,紫禁城里前朝皇室用过的宝贝,有大和尚开过光,有老道士念过咒,是辟邪的物件啊,我自己都没舍得给我老婆,只想着是为了寿儿好,才送给了你们,怎么会是邪物呢?”
“你还敢狡辩!?就是你害我!害寿儿!”
赵鹤年暴起发难,跳起来一把掐住了赵归年的脖子,叫道:“我知道了,是你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就眼红我有儿子,所以才会送个有鬼的邪镜台坑害我们!说什么前朝的宝贝,又说什么开过光加过持能辟邪,其实它自己就是个邪物!你个龟儿子,难怪爹当初给你起名叫‘龟’年!你嫌‘龟’不好听,就自己改成了
‘归’!父母赐名,你都不要,我那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个六亲不认禽兽不如的臭脏烂货啊!我,我跟你拼了!”骂声中,便疯狂抓挠撕扯起赵归年。
“大,大哥,我对寿儿可一直都是视如己出,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啊!他是咱们赵家的独苗,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我平时待他怎么样,你是看在眼里的啊!”赵归年一边招架亲哥的疯狂输出,一边为自己开脱。
赵鹤年不为所动,打的更狠,也骂的更狠了:“你闭嘴吧!平时都是装的!今天才算是漏了馅!老子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赵家的种!这么丧良心,老子要掐死你!”
“呃~~~”
眼看老大把老二掐的翻白眼,陈天默连忙上前劝阻,轻轻一拍,便把赵鹤年给震了开来。
赵鹤年凶神恶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