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默讥讽道:“你们不是刚刚结为干亲家了么?方才不还说是一家人嘛。那天师府的事情,不就是你张老帅的事情?怎的一说到钱,就不是一家人了?”
张勋一愣,顿觉老脸有些发烫,随即没好气道:“就是一家人!可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吧!五千万大洋,亏你要的出来!鸦片战争才赔两千一百万银元,你比英吉利鬼子还狠啊!”
“彼银元与此大洋等值么,也可混为一谈?”陈天默笑了笑,说道:“张老帅用不着闲扯,这钱也落不到陈某的口袋里,陈某是替大总统要的。”
张勋惊愕道:“替老头子要钱?”
陈天默道:“在离京之前,大总统交给陈某有天大的任务,为国库募捐,从释道两教筹措款项。陈某自京城南下,先白云而后静安,北宗全真和释教
总会都已经出了,唯独到了张天师这里却一毛不拔,叫陈某怎么向大总统交差呢?”
张勋半信半疑道:“还有这种事情?”
陈天默道:“张老帅若是不信,可以去向大总统求证。”
张勋当然不会去问,他摆手道:“你当老夫闲的蛋-疼啊!不过谅你也不敢假借老头子的名义肆意敲诈!”
陈天默“呵呵”一笑,道:“所以这本来就是天师府分内的事情,没有条件可讲的。即便我不帮忙救治四姨太,天师府也得出这份钱!如今既然张老帅已经和天师府结为亲家了,不妨劝劝你这位老干亲吧。他要是真不想出,或是出不起,你张老帅财大气粗,不妨替他们出了。”
张勋眉头微皱,看向了张天师:“老干亲,老夫最近手头紧,可拿不出五千万大洋啊。咱们既然成了亲家,老哥哥得劝你一句,得懂得为国分忧啊。”
张天师的心肝颤了颤,明白这五千万大洋是非出不可了,倘若不出,陈天默便不会去救四姨太,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上不愿意为国分忧,下不愿意为亲家解难,就为了那点钱,这是有多抠门啊。
于是张天师强忍着肉痛,咬牙切齿道:“好,那五千万大洋,天师府出了!”
“不愧是老夫的亲家,识大体,有大局!”张勋赞了一声,道:“老干亲你也放心,老夫会在老头子那里说你好话的!你们天师府的封号不是被
废了么?只要老夫出面求情,大总统还会给你们封回来的!”
张天师听见这话,倒是一喜,道:“如此可就多谢老帅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张勋便催促陈天默道:“行了,你要求的条件老夫可都满足了!现在轮到你出手救人了!老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一句话就能治好四姨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