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省身说现在就准备去“八卦窑”,郭守宗登时有些慌张了起来,连忙说道:“张老神医,现在可是大白天,镇子上人来人往的,眼多嘴杂,咱们可不能去那禁忌之地啊!叫大家伙瞧见了,非得围攻咱们不可!就算小老儿是老镇长,他们也不会买账!”
郭敬实也点头说道:“最好是等到夜里,趁着镇子上的人都睡下了,再偷偷的去。”
张省身“哦”了一声,笑道:“真是老了,倒忘了这一茬。那就再等等吧,反正现在也是后半晌了,要不了多久,日头就得下山。天默,你说呢?”
陈天默道:“现在去确实不妥,就等到夜里吧。”
郭守宗登时松了一口气,满脸堆下笑来,殷勤说道:“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小老儿家里歇下。寒舍虽说比不上张老神医家大业大,豪华阔绰,可也不算太简陋。至少能供爷儿几个喝点好茶,再让我家那位老太婆带着丫鬟们准备些好酒好菜,晚间吃饱喝足了,再去那废窑也不迟啊。”
张省身道:“那我们可就叨扰你了。”
郭守宗欢天喜地道:“张老神医在整个禹都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能屈尊到寒舍里去,那是给了小老儿天大的面子啊!谁敢说叨扰?敬实,你赶紧出去,给赶车的小兄弟指指路,引着贵客们到咱家里去啊!”
郭敬实冷笑了起来:“爹,你的记性可真差!你忘了,那是你和
老二的家,不是咱家!我不是早就被你逼得分出去单过了吗?”话虽如此,他还是下了马车,到前头指路去了。
郭守宗被好大儿揶揄的面红耳赤,嘟囔道:“不是我逼他分家的,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张省身和陈天默都只是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不一时,车驾便来到了郭守宗和郭敬业父子俩的府上。
这郭家的庭院确实不如张府规模宏大,宽阔奢华,但是在神火镇上,绝对算得上是豪宅!
毕竟,郭守宗做过前任镇长,郭敬业是现任镇长,父子俩在此地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住的地方当然不至于太寒碜。
陈玉璋和陈天佑也跟着到了,把五花大绑且蒙着眼的郭敬业带下马车,送去跨院,关进一个闲置的耳房里,上了门锁,封了窗户,又交待下来,以后送水送饭,端屎端尿,都不能摘下他的眼罩,也不能给他松绑。
郭敬业的老娘和妻子瞧见他那模样,都不由得哭天抹泪,让郭守宗好一阵安抚,才算是停了下来。
郭守宗又埋怨他二儿媳道:“敬业与人赌博,输光了家产,你怎么不早些时候告诉我?却逼得他铤而走险去‘八卦窑’里找什么宝贝,却不是作死么?!赌局赌局,那都是坏人做的局,下的套,专门骗他的钱呢!”
二儿媳唯唯诺诺,连连认错,自也不必赘述。
众人安置下来,都在堂屋里坐着喝茶叙话。
陈天佑是个急
性子,只喝了一杯茶水便急不可耐起来,说道:“要不你们先坐着,我去那‘八卦窑’里探探!放心,凭我的本事,肯定会神不知鬼不觉,断然不叫镇子上的人发现!”
陈玉璋皱眉道:“你还是安生些吧!等到夜里,咱们叔侄一起行动!千万别觉得有‘神相封印’在,就真能万无一失!只你一人,没个帮手,出了差错,谁能救援?”
陈天默也道:“听叔父的。”
陈天佑听叔父和亲哥都这么说,哪敢违拗,只得悻悻作罢,但过了片刻,仍旧是屁股底下长刺,扭来扭去的坐不住,当即起身说道:“我去镇上随便走走转转,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毕竟,这也是大表哥的老家。”
陈天默余光扫量四周,见郭敬实不在,心中一动,便问郭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