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陈玉璋的调度之下,关飞虎携一百零八士以少围多,威逼马国礼下令,带头臣服,使得北洋兵不战而降,尽皆缴械!
随后,关飞虎率部押解俘虏上山,入驻此前山中残存的堡垒和山寨遗址。
山上还有一座寺庙,名为“白莲道场”,修建于唐朝,规模不小,早已荒废,没了住庙的僧人,却还存留着一座天王殿、一座大雄宝殿、一座藏经阁、一座功德堂,与山寨遗址连为一体。
红帮弟子们就地歇马休整,北洋兵们就比较惨了,点着火把,又是烧火做饭,又是连夜修缮堡垒和寨子。
与此同时,关飞虎又派人出山,联络红帮散落在鲁、苏、中州各地的帮众,前来凤翅山会师。
这期间,他与陈玉璋、陈天佑、莺红也都熟稔了起来,请教了陈家叔侄俩的道号,也知道了莺红的来历。
待这些繁琐的杂务处理完,又填饱了肚子以后,陈玉璋、陈天佑、莺红、关飞虎、白狐以及关飞虎的几个心腹兄弟,都聚在白莲道场的大雄宝殿里。
叫人略作打扫,又搬来了几把可用的椅子,关飞虎请陈玉璋、陈天佑坐在上头,然后纳首便拜。
陈玉璋和陈天佑都慌忙起身去扶他,他却不起来,脸色凝重道:“两位道长休要扶我,老关有要紧的事情须得当众说明。”
陈玉璋道:“说事便说事,无须行此大礼。”
陈天佑道:“是啊,关帮主,你动不动
就磕头,哪个受得了?”
关飞虎肃容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两位道长的救命之恩,老关没齿难忘!之前一直在忙活那些杂事,不得空正经拜谢两位,现在闲了下来,再不磕头,还是个人吗?两位道长也受得!”
说罢,关飞虎照着地板,“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响头,陈家叔侄俩苦劝不住。
磕完头,关飞虎还不起来,道:“当着我的心腹兄弟们在场,又有白狐和莺红姑娘作证,老关要与两位道长商量一件大事。”
陈玉璋道:“凡事好商量,只是你得起来说话。”
关飞虎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两位道长要是不答应,老关就不起来。”
陈玉璋苦笑道:“你且说是什么事吧。”
关飞虎道:“两位道长应该对红帮有所了解,我们原是洪门的分支——大刀会,聚在一起,只为了‘扫清灭洋’!所以,满清和洋人都对我们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这后来,满清没了,新成立了民国,我们不用反清复明了,于是改了名字,叫作‘红帮’!可谁成想,民国来了,洋人却还不走,而且遍地军阀,大多都还帮着洋人,仍旧要对付我们!我们兄弟转战多年,人是越来越少,生计是越来越困顿,如今满打满算,只剩下一万人左右,散落在鲁省、苏省、中州三省边界处……”
陈天佑听的焦急,忍不住问道:“红帮这些事情,我和
叔父都是清楚的,关帮主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关飞虎道:“老关啰嗦了啊,现在说正题——这自古以来,无论什么位置,都是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老关是个庸者,论智谋,比不上劫后道长!论修为,更是远不如不死道长!实在是没有脸面再待在帮主的位置上!请两位道长接替了老关,做这一万红帮兄弟的老大!”
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都吃惊不小!
除了陈玉璋。
“关帮主,别开玩笑了!”陈天佑过去拉他起来。
关飞虎固执道:“老关没有开玩笑!而且老关刚才也说了,如果两位道长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陈天佑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们叔侄俩凭什么抢你的帮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