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扭头看向店掌柜以及伙计,笑道:“两位,咱们方才打赌的事情没忘吧?我说他们会管我叫爷爷的,你们还不信,现在如何?”
店掌柜和伙计如梦方醒似的,慌得一起滑跪下去,絮叨起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先生您老也是——”
“起来,不要跪我!”
陈天默不等他们说完,便打断了他们的话,跟着严肃的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肯轻易跪人?!这辈子,无非是跪天跪地跪父母,拜鬼拜神拜师父而已。明白吗?”
周雄黄与何首乌听的满腹牢骚,暗暗骂道:“现在倒是说得好听,对我们,你怎么不这样讲?”
店掌柜和伙计讪讪的起身,口中称是,那掌柜又连忙把
两块大洋拿了出来,要还给陈天默,陈天默怎么肯收回去?说道:“给你你便收好了,是你们应得的。”说着,转问周雄黄道:“你打坏了人家的门板,怎么说?”
周雄黄道:“赔钱,晚辈一定赔钱!”
陈天默“哼”了一声,道:“都起来吧。何首乌,带我去你们那生药铺子里看看。”
何首乌忍着痛楚忍着委屈爬了起来,低头带路,门口围观的百姓们立刻分开,让出了过道。
神农堂梅家分号就在不远处,走几步便到,百姓们看热闹还没过瘾,全都跟了过去。
陈天默迈步踏进铺子里,但见正堂挂着一副楹联,上联写着:“求诊问药只此号。”下联写着:“有病没钱莫进来。”
陈天默看得心头火起,指着那楹联冷笑道:“这也算是医者能写出来的东西?简直混账!”
何首乌冷冷说道:“这是我师父亲笔写的。”
陈天默道:“梅双影么?若是他写的,那就更混账了!冲着这副对联,冲着你们这些徒子徒孙的臭德性,他就比他弟弟差一大截!”
何首乌等闻听这“大逆不道”的话,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陈天默喝道:“去把这副楹联给我摘了,烧了!”
梅双影的这一干徒子徒孙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开玩笑,烧师父(师祖)的亲笔,那才叫欺师灭祖吧!
陈天默冷笑道:“不摘是吧?好,我现在就放一把火,把这铺子连同楹联一并
烧了!”
何首乌气道:“就算你是我师叔,也大不过我师父吧?这是我师父名下的产业,你还是放尊重点好!”
陈天默道:“梅双影不在这里,那就是我最大,自然我说了算!怎么,你那屁股是不疼了?还想再挨一顿打么?去,由你给我摘下来!”
何首乌又气又怒又怕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再被扒了裤子挨打吧?也只好过去,把那楹联给摘了下来。
陈天默吩咐道:“找人重新挂上一副,上联写:‘宁可架上药生尘!’下联写:‘但求世间人无病!’现在就去安排,听见了没有?”
何首乌闷闷答道:“听见了。”当即指着一个弟子说道:“你去办。”
那弟子如蒙大赦,开开心心,一溜烟的跑了。
陈天默扭头冲围观的百姓们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从今天开始,神农堂梅家分号免费为大家伙坐诊,也免费为大家伙抓药!”
百姓们都愣了。
何首乌等人也愣了。
“没听明白吗?那我再说一遍。”陈天默又重申了一遍方才的话语,然后笑道:“快来排队,别待会儿争抢吵闹起来,反而不美。”
直到此时,才有人怯生生问了句:“你说真的?”
“绝无虚言。”陈天默道:“他们谁敢不听我的话,作践你们,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