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们:“你们就这么干看着,干坐着,既不管马堂主,也不管焦堂主了?!”
喽啰们有嘴有舌却没胆接她的腔,个个都在心里暗骂:“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傻老娘儿们!”
倒是陈天默开口说道:“不用管。”
焦夫人一愣:“怎么?”
陈天默道:“夫人自己过去瞧瞧就明白了。”
焦夫人狐疑着,过去俯身探看,用力一翻焦大运的身子,但见脖子也断了,头颅也破了,死的双目圆睁,含怨带惧,那叫一个惨!焦夫人愣了片刻,才“啊”的惊呼出声,跟着仰面
瘫倒,已吓得背过了气。
陈天默抹了抹嘴,缓缓起身,忽把手一扬,几根筷子射出去,登时又毙了五六个青帮弟子!
余者惶恐无地,“哗啦啦”全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直呼:“饶命!”
陈天默喝道:“肃静!”
众喽啰立时闭嘴。
陈天默幽幽问道:“那个田为峰,今晚会在什么地方?是警署,还是自家,还是别的地方,你们谁知道?”
众喽啰心头颤动,谁也不敢吭声。
陈天默厉声喝道:“都不知道的话,便全杀了!”
“知道知道,小的知道!”
“我也知道!”
“我说!”
“……”
几个知情的喽啰争先恐后的嚷嚷了起来。
陈天默指着一个说道:“你先讲!”
那喽啰激动的答道:“他昨夜值班,今天肯定是在家里,他家住城南凤台路四十一号!”
另一个喽啰说道:“你知道个屁!他哪天回过家?夜夜都是怡春楼!陈爷,怡春楼在杨梅街口!”
此言一出,附和的人还挺多:“对对,肯定是去了怡春楼!”
陈天默记在心里,然后森然说道:“对你们这帮无恶不作的流氓,真该杀光杀净!”
众喽啰悚然动容,正待争相跪下磕头求饶,又听陈道:“可青帮弟子数以十万计,我就算分身有术,也杀不过来,方才击毙的那几个,都是杀戮过重,罪该万死的,至于你们,还算幸运,坏事做的不多,没到恶贯满盈的地步,我便权且
饶了你们的狗命,叫你们替我传个话!”
众喽啰大感惊悚,他怎么知道我们谁杀戮过重,谁不够恶贯满盈呢?当然,不死便是喜出望外的事情,纷纷嚷嚷起来:
“陈爷明鉴!我确实没做过多少坏事!”
“陈爷要我们传什么话,给谁传话,请吩咐吧!”
“别说是给陈爷传一句话了,就是传十句,一百句,也不值什么!”
“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
“……”
陈天默道:“都闭嘴吧。我让你们给你们帮里的所谓兄弟们传话——做流氓可以,千万别遇着我,不然就是下一个万大虎、毕飞天、马如龙、焦大运!”
众喽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寒气自脚底涌起,直透心窝!
陈天默冷笑道:“尽管去给镜湖发电报吧,最好是告诉你们那位老太爷,让他别做缩头乌龟了,趁早来找我报仇!不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徒子徒孙迟早要死走逃叛伤,分崩离析!”说罢,飘然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