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嘉憋了一肚子火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这么巧妙的计策都没有成功!本来想着能纱布擦屁-股,露一手给万氏兄弟和岳寒蛩瞧瞧,没想到光露-屁-股了。
从分局离开之后,他就想赶紧回家,找自己的婆娘出气。
到了院门前,金小嘉正准备叫门,突然发现那大门是虚掩着的,居然没有上栓,他愣了一下,然后骂骂咧咧的推门进院:“该杀的门子,真是越来越懒了!不想干就赶紧滚蛋!”
走到正堂北屋一看,屋门居然也是开着的。
“这败家娘儿们!”
金小嘉的火气越来越大,堂屋里就把鞋给踢掉,衣裤脱了也随手一扔,掀开里屋门帘,跳上床就往被窝里钻。
那婆娘睡得正香,忽然被金小嘉给咬醒,迷迷糊糊的说起胡话来:“轻点轻点,死样子,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钱呢,啊~~你要快点,我家那死鬼不定啥时候就回来了,他手里可有枪……”
这都什么话!?
金小嘉越听越不对劲儿,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把桌上的煤油灯点着,回手就给了自家婆娘一巴掌,大骂道:“潘晓翠,你给老子起来!”
这一下打的潘晓翠彻底醒了,她愣了片刻,才看清楚是自己丈夫坐在床上,正满面狰狞的瞪着自己。
脸上火辣辣的疼,潘晓翠伸手一摸,好家伙,肿的多么高,发面馍似的,顿时也恼了:
“金小嘉你疯
了?!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还在后头呢!说,奸-夫是谁?!”
“什么奸夫,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巴不得老子喝多好回不来是吧?!我说为什么院门不关,屋门也开着,合着是让野男人进出方便!贱人!我看你也别叫潘晓翠了,你叫潘金莲才好呢!但你忘了,老子不是武大郎!快说,你的西门庆是谁?!”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老子胡说?你梦里还在催野男人快点办事,免得撞上老子回来呢!你到底交代不交代?”
“还不是你惹的祸?!”
“我?”
“你拿回来那三百八十块大洋是不是黑钱?人家找上门了!”
“什么?!”
金小嘉大吃一惊,又被凉风兜头一吹,打了个冷颤,扭头看时,这才发现,窗户的棱条都断了,破着大洞呢。
他心也凉了半截,颤声问道:“你是说,那个赏金猎人找到咱家里来了?”
潘晓翠哭诉道:“可不是吗?!你自己出去喝花酒寻开心,把我一个女人撇在屋里,人家找上门来,也只能欺负我了!”
金小嘉脸色大变:“他,他欺负你了?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他捣我!”
“啊?!”
“他用指头在我脑门子上一捣,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金小嘉愕然道:“就这?后来呢?”
潘晓翠抹抹眼泪,没好气道:“我睡着了,还知道个屁后来啊!”
金小嘉狐疑的盯着她:“那你到底还
干净不干净了?”
潘晓翠冷笑道:“金小嘉,你就怕我人家睡了是吧?哼~~我干净不干净难说,但你肯定是干净了!”
“什么意思?”
“他把你的钱箱子提走了。”
“我尼玛——”
金小嘉翻身跳到地上,伸头往床底下一看,空空如也。
“我的钱……”
一股闷气涌上头,金小嘉只觉眼前发黑,险些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