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收拾完院子内外卫生。
病人已陆陆续续登门,自发地找到小马扎按照顺序坐在景老的竹椅旁边排起了队。
芷萱照例将泡好的茶水,以及笔和处方放在小桌上。
顺便和熟悉的病人打着招呼,大多都是老人,看着芷萱温柔乖巧的样子,明朗大气的长相,都心生怜爱。
这孩子,性格乖巧,长相端庄,很讨人喜欢,要是被谁家娶走,那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人多的时候,都是景老开方,病人拿着药方去药房,芷萱在药房取药划价,祖孙两人配合默契。
芷萱刚给一位老人取完药,仔细叮嘱后,将药包递给病人。
取药的窗口又递进来一张药方,她赶忙伸手去拿,药方却被拽在手里没抽过来,她惊讶抬头,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轻佻的看着她。
这人看着陌生,头发上明显抹了发胶,穿着个西服,二十来岁,不算英俊,但也不难看,但配着那看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就有些油腻,让人心生反感。
看芷萱瞪他,他这才松手将药方放下:
“妹子,取药!”
芷萱没理会,拿过药方一看,“追风散,六包,每包两克。”
拿过贴着追风散三个毛笔字的白色瓷瓶,她小心的称着药粉,称好后,边包药包,内心却有些鄙夷。
明显是给孩子看病的,却还这么色眯眯的没有道德底线。
将药包好装进袋子,递给一直挑着眉,笑嘻嘻看着她的男人,冷声叮嘱道:
“药粉味道不好闻,给小婴儿喂的时候,尽量用奶水冲服,一天两包,上午下午各一包,吃完会拉绿色的大便,注意观察,药一共六块。”。
男人给了钱,接过袋子,正要说话,就见抱着孩子的媳妇走了进来。
年轻的妈妈身材还没恢复好,明显有些臃肿,头发油油的贴在头皮上,脸盘很大,小眼睛,嘴唇厚厚的,她见男人转过来,就问:
“药取好了吗?”
“好了!”男人的脸瞬间已经变的冰冷,甚至带着有些许的厌恶。
妻子似乎没有觉察,抱着孩子就凑到取药的窗口,看着里边忙碌的芷萱,笑着打招呼:
“景萱!”
芷萱抬头,愣了一下,惊讶的道:
“你是,王丽丽?你怎么都有孩子了?”
王丽丽有些不好意思,她比芷萱大两岁,上学晚,初中毕业就没再继续读书。
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早早便给她相看上门女婿,今年刚刚担上二十,就已经生了孩子了。
一般在农村都是这样,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必然要招婿,两个女儿的,一个嫁出去,另外一个也要留着招个赘婿。
她三言两语说完,羡慕的看着初中同学:
“景萱,你都要上大学了吧?我们这都是完全不同的人生了。”
芷萱有些不好回答,那男人一直待在旁边,眼神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从王丽丽的反应看,应该是她丈夫。
王丽丽身上挎着很大一个包,怀里还抱着孩子,他丈夫一身西装,皮鞋擦的跟头发一样油光锃亮,打扮的像是刚结婚的新郎官。
眼看着妻子费力的又是孩子又是包,都没有伸手帮一把。
芷萱无言的叹了口气,看着王丽丽怀里的小婴儿,问她:
“宝宝这是有些上火了?”
七月的天,大人都穿着裙子短袖,最多早晚加个薄外套,孩子却包的像个粽子。
王丽丽点头:“就是的,身上起了好多小疹子,还爱哭。
我奶奶说你家有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