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回答:
“这个没有明确的哪个效果更快的说法,不用去做比较,如果能结合起来使用,那自然康复更快。”
“针灸是针刺和艾灸的统称,如果是急症,来不及熬药,针刺及时,那必然效果明显。
如果是慢性病,比如风湿,心脏病,高血压等症那自然是吃药为主!”
“具体症状,具体分析,要有急智,万不可什么都想抓,反而没有重点,这就是心理没谱。
心里没谱的人,一副中药中药开几十种,药锅都装不下,一开就是几十副,这都是不可取的。
中药方剂里必须遵循君臣佐使,要有主次之分…”
一问一答现场教学的成果明显有些很好的效果,景老被孝顺的孙女扶坐在一边,欣慰又慈爱地看着芷萱整理薄荷。
前面割下来的在太阳的暴晒下已经有些打蔫儿了,芷萱将背篓里放满,又在上面捆了不少,剩下没割完的会等这两天有空再来收割一次。
芷萱蹲下身,将背篓背了起来,手里还拎着装的有六分满的袋子。
里边是来时路上摘的黄菊花,还有刚才顺手在草叶上取下的蝉蜕,她走到爷爷面前,伸手将正在起身的爷爷扶了一把。
山上看,夕阳西下,天边红彤彤一片,等走过背阳的山坡,就见光线已慢慢暗淡,景老手拿着两把小镰刀在前,芷萱背着满满的背篓紧跟在后。
心里想着爷爷曾说过,大自然的一切都有他本有的用处,习性决定作用,蝉鸣悦耳,蝉蜕的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用于喉咙病症。
默念着蝉蜕的药性:性凉,微甘,咸,归肺,肝经,主疗一切风热症。
又默默对应用功效思索一番:小儿夜啼。用蝉蜕去前截,后截研为末,钩藤汤调下。
小儿天吊(头目仰视,痰塞内热)。在浆水中煮一天,晒干,研为末。每服二~三分,冷水调服。
初生、口噤不乳。用蝉蜕十数枚、全蝎,共研为末,加轻粉末少许,乳汁调匀灌下。
破伤风病(发热)。用蝉蜕炒过,研为末,酒送服一钱,极效。又可以蜕研为末,加葱涎调匀,涂破处,流出恶水,立效。
觉得自己默背的不错,她觉得背上的背篓也跟随着脚步轻盈了起来,至于黄菊花,自是清肝明目~~~
这种学习的方式,一般人初初入门时特别费力。
仅仅看着药柜中散发着不同气味的各种药草的枝干果实,还需要每一种都辨别气味,药性,了解生长习俗,很多初学者都会头脑发闷。
所以说,一个好的老师,因材施教,才能是事半功倍,芷萱 12 岁小学放暑假就开始边学习写方子,边抓药采药。
在这种比较轻松且接地气的学习过程中认识草药,之后每到节假日便来诊所陪爷爷。
直到今年高中毕业,利用零零总总的六年休息时间,学到的东西,已经和有些赤脚大夫的水平差不多了。
走至村落时,夜幕低垂,村里农舍的厨房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孩童的嬉笑声,村民的说话声隐隐绰绰。
在郁郁苍苍的山林掩映下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
给爷孙二人打招呼的村民也多了起来,还未走回院子,景老的手里已被隔壁开小卖店的大娘塞了一小盆漏鱼。
大娘已有六十多岁,穿得虽然朴素但特别干净,小卖部是家里对着大路的一间房开了个窗户。
里边的生意大多都是四里八乡来看病的病人消费,村里人最多来买个油盐酱醋,有时给孩子买个零嘴。
生意一般,但总算是有个额外的收入,当家的身体不好不能下地,也算是有个活干。